應向晚想來想去覺得自己能解決個p啊,估模著這個點柏銘濤不知道有沒有忙完,只好在微信上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讓他看到信息立刻回電話。
然後又插上耳機听了一遍錄音。
那段錄音也很模糊,但听得出來是白磊和蕭遠在吵架,依然是因為愛情。
應向晚沒有听完就摔了耳機。蕭遠和白磊聰明一世,竟然摔在這里。
白磊放心不下還是跟蕭遠說了事情。
應向晚qq上莫名跳出一個討論組,蕭遠在里面跳腳。
蕭遠︰我明天讓人去找薛凱談談。談不攏就談到攏為止。
應向晚︰你想干什麼?!好好念你的書。別這里搗亂!
白磊︰遠你冷靜點。
蕭遠︰他那種人就是太傻比,沒有真正被教訓過就不知道怕。無知者無畏麼,現在讓他知一知。
應向晚︰蕭遠你冷靜點。我先問問柏銘濤有沒有比較君子一點的,薛凱要真那麼不怕死後面再說。
蕭遠︰不可以!
應向晚︰干嘛不可以啊!非得那麼極端麼!那樣事情就沒有余地了!魚死網破你以為有什麼好。白磊怎麼辦!
蕭遠︰我還沒對家里出櫃……
應向晚︰……他不會說的。
蕭遠︰我不信他。
應向晚︰那你信我。這件事情我這邊處理,他本來就是沖我來的。最多我答應他入隊就是了!你們誰也別亂來!就這樣!
蕭遠氣得在大洋彼岸砸鍵盤,應向晚懶得管他和白磊繼續在討論組里說了什麼,出門去接柏銘濤來的電話。
還好晚上是慈善晚宴,不怎麼喝酒,柏銘濤很清醒,他一看到留言臉色陰得不能再陰,
「那人叫什麼名字?」
應向晚︰「薛凱。」
柏銘濤冷笑,「他啊……呵……」
應向晚︰「你認識啊……」
柏銘濤︰「在盧宇老師那邊見過幾次。據說學術還不錯。」
應向晚︰「你想個辦法看看把這件事情處理了就行了。但不要去影響他的前途,他家境不好。沒必要逼他到絕境。我自己心里也會不安。」
柏銘濤頓了頓,聲音淡淡的︰「他這種人別人不把他逼到絕境也會自己跳下懸崖。你讓他入隊吧。估既然他想要就給他,反正影響不了你。」
應向晚不敢相信地問︰「你確定就這樣?」
柏銘濤︰「確定。听我的。星期天再回復他。別跟他硬踫硬。其他的我來操作。」
柏銘濤商場混跡多年,就是一月復黑的狐狸。什麼樣的商業對手沒見過?薛凱這種小朋友,他正眼都不需要瞧,就知道他心里想什麼。應向晚今天才剛撥得頭籌就遇到這事兒,他心里也十萬個不高興。慢慢來麼,薛凱,這小孩子他也是很熟了,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不好好拎清楚就會更得寸進尺。
應向晚︰「你別跟蕭奕說啊……」
柏銘濤口氣不好道︰「會惹事怎麼還怕事了?」
應向晚怕他不高興,覺得是蕭遠和白磊自己的事兒,還給她帶來麻煩,便趕緊說︰「是我之前得罪他先,蕭遠他太囂張幫我出氣,白磊也幫我才這樣的。說來說去是我自己埋得的禍根。」
從去年院檢開始,後面大大小小的事兒,應向晚和薛凱就是八字犯沖不對盤麼。沒辦法啊。
柏銘濤知道應向晚的意思,聲音不覺也柔下來︰「我不會不管這事情的。蕭奕那邊我也不會多嘴。那麼晚了,你回學校了麼?好好的那麼開心的一天,不要被這事情攪壞了。沒事的,你先應了他,其他的我來處理。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應向晚覺得心里踏實了很多,低聲道︰「恩!可是我想邀白磊來做第四作者……」
柏銘濤︰「那就邀來呀。不影響什麼。先別跟薛凱說,到時候老頭子找你談話的時候跟老頭說。」
應向晚︰「噢。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柏銘濤︰「周天。晚上我接你吃飯。」
應向晚︰「好。」
兩人又聊了會有的沒的,說了一些情話,才掛電話。
應向晚回到宿舍,討論組已經被白磊和蕭遠的吵架刷頻。
她也懶得翻,想了想,打了一行字︰我決定讓薛凱入隊。
蕭遠︰……
白磊︰你瘋了!
應向晚︰我沒瘋。白磊你也入隊,你做第四作者。
蕭遠︰可以。
白磊︰你瘋了!
應向晚︰我真的沒瘋。柏銘濤幫我想的辦法。
蕭遠︰他要怎麼弄?
應向晚︰我不知道誒。他就讓我這麼做。其他的他說他來弄。他答應我不會告訴你哥……
蕭遠︰你老公可是老狐狸。花花腸子一坨一坨的。
應向晚︰……
白磊︰……
蕭遠︰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听柏銘濤的。石頭,你就幫應向晚消化消化那讓人眼紅的珍貴的名額吧。你申請學校也算有科研經歷,簡歷會漂亮很多,到時候再讓盧宇給你寫下介紹信應該沒有問題。
應向晚︰恩。當時讓你來你都不來幫。現在省賽還可以加人,你來幫我。
白磊︰求之不得!
應向晚︰(白眼)你是不是早就後悔了不好意思說。
白磊︰有點……
蕭遠︰他都後悔死了。我本來打算寄塊豆腐回去給他撞的。
應向晚&白磊︰……
一個驚心動魄的插曲,被柏銘濤電話里隨意的幾句話就打發過去。加之比賽收獲了好結果,終于放松下來。應向晚的心情特別好,睡覺也睡得格外好,周末也過得很愉快。
周天柏銘濤下午四點的飛機到榕城,應向晚老早就去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回他們的小窩里各種折騰,廚房里的紫砂壺,電飯煲都忙的要死。
柏銘濤一回家就聞到廚房飄出來的新鮮的香味,應向晚听到聲音跑出來,整個人吊在他身上,笑得眼楮眯得只剩個縫兒。
柏銘濤親親她的臉,把她放下來,笑道︰「煮了什麼那麼香?」
應向晚︰「我看著菜譜搞了肚包雞!這菜真是相當高級,弄了我一整個下午!」
柏銘濤一臉幸福,親昵地模模她的背。
應向晚墊著腳,也模模他的頭發,「有點長。回頭去修一修。」
柏銘濤接著道︰「恩。在帥的路上切不可驕傲自滿,要一路囂張霸氣地帥到終點。」
應向晚樂不可支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便回廚房繼續忙活。
柏銘濤回房間沐浴洗澡,出來漫不經心地靠在廚房門框邊,問︰「你跟薛凱說了嗎?」
應向晚︰「忘記了!」她超級驚恐︰「快把電話給我拿進來!」
柏銘濤隨手從口袋里掏出電話遞給她,「我剛看到未接。」
應向晚尖叫︰「你干嘛不告訴我!」
她手忙腳亂地撥電話,柏銘濤淡定地關掉所有的爐子,把人拉到餐廳來,把她電話按到功放和錄音,然後慢條斯理地坐在邊上听。
薛凱︰「我正編輯微博要發照片你電話就打來了……」
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听得應向晚和柏銘濤都皺眉。
應向晚︰「歡迎你入隊。但前提是你必須保證永遠對外說出蕭遠的秘密,不傷害他。」
薛凱的聲音顯然很愉悅︰「這個沒有問題。你回頭把你們的論文和資料都打包發給我吧,我先看看,听說省賽時間很緊張。我要先了解下我們的課題。」
應向晚︰「先不急。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找白磊的麻煩,有什麼事情沖我來就可以。」
薛凱︰「之前的事情應該是有些誤會,我也覺得很抱歉,我是很誠心跟你合作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他們的照片和錄音泄出去。」
應向晚︰「好。一言為定。」
薛凱︰「那我們論文的一些資料……」
應向晚︰「我在外面,晚上回去發給你。」
薛凱︰「好。」
電話掛斷了,柏銘濤開藍牙把錄音發到自己的手機里存檔。
應向晚身子一歪,腦袋用力砸在他肩膀上。她悶悶地說︰「錄了有什麼用呢,別人肯定會問照片和錄音的事情。可我們之所以妥協就是為了不要照片和錄音讓人知道……啊啊啊啊啊!他真的超級討厭!」
柏銘濤笑笑,模模她的腦袋︰「總會有有用的一天。你們既然是隊友了,比賽的事情就大家該怎樣就怎樣。私下保持距離。其他的我來處理。」
應向晚懶懶地應了個︰「恩。」
又是快半個月沒有見面,薛凱還要來打擾兩人的好心情。還好柏銘濤非常果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晚飯後,應向晚窩在柏銘濤懷里看電影,這是最愜意又溫馨的時刻。說一些話,有時候會有親昵的小動作,空氣里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
蕭遠永遠都是個掃興鬼,專門來破壞氣氛的。所以,他才會挑這個時間打電話來。
蕭遠︰「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應向晚︰「就我跟你們說的那樣啊。」
蕭遠︰「恩。有事給我電話。」
應向晚︰「好。噢對,你放心柏銘濤不會幫你出櫃的。」
蕭遠二話沒說掛了電話。
柏銘濤︰「……」
應向晚伸手搓他臉,「干嘛!這副表情!」
柏銘濤︰「你怎麼跟這種人都合得來?什麼鬼脾氣。」
應向晚︰「狂犬病患者不都這樣麼?」
柏銘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