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母告知駱夕芸自己要回美國,駱夕芸微微吃了一驚,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對駱夕芸來說,任母真的只是個陌生人,雖然自己與任肖聖已經結婚,可是這也是表面上的事,她恨任肖聖的同時,也不想與他的家人有太多的交集。
雖然駱夕芸是這麼想,可是她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任母對她越是熱情,她越是招架不住。
任家兩老一離開,任家大宅一下寂靜下來。
吃午飯的時候,駱夕芸仍是低著頭,只看著自己的飯碗,連眼角的余光都不舍得給任肖聖,任肖聖心底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芸兒,吃完飯我帶你去出逛逛,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任肖聖透過鏡片深深的看著她。
「我不想出去!」她頭也不抬的應道。
「行,那等你想出去再告訴我。」任肖聖也不勉強,遷就的笑著。
當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別說看到人,光听到聲音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此刻,任肖聖的低沉的輕笑聲讓駱夕芸從頭到腳,甚至是每個毛孔都惡心。
駱夕芸重重的拍下筷子,站身離開了飯桌。
任肖聖眉毛一動,吃飯的動作頓了頓,目送她出了飯廳。
駱夕芸心中憋悶,也不想回房,穿過客廳,從後門走了出去。
一走出後門,駱夕芸才發現這任宅的後院是別有洞天。
一出後院,就見一條大理石鋪成的小路從腳下蜿延而上,看不見盡頭,小路的兩旁種著一種針狀的樹木。
駱夕芸不認得樹木的品種,但看得出這些樹木是有人專門打理的。
現在正值秋末,駱夕芸感到絲絲涼意,她攏了攏身上的秋衣。
因為不知道小路通向哪里,駱夕芸一向膽小,不敢一個人走進林子。
她見右手邊有一條比較寬的小路,駱夕芸想了想,往右邊走了過去。
這條路不長,走了一百來米,印入眼簾的是一汪清澈的泳池。
駱夕芸不想回屋,便在站在泳池邊發了一會呆,直到覺得雙腿發麻,才走到泳池別一頭的躺椅躺了下去。
駱夕芸只覺得頭暈暈沉沉的,躺下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夢中,駱夕芸夢見自己回了a市,看到了哥哥,而且,父母也回到了她的身邊
任肖聖回房沒看到駱夕芸的身影,打電話問了門衛,听門衛說駱夕芸沒出門,他才放下心來。
走到窗邊放眼巡視了一遍,發現他要找的人竟在泳池的躺椅上睡著了。
任肖聖走出宅子時,手里拿著一條薄毯子,他將毯子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在躺椅邊蹲下,認真的看著她的睡顏。
攸的,駱夕芸不安的扭動了身子,睫毛顫了顫,瞬間,長長的睫毛上沾上了一滴水珠。
任肖聖見她睡得不安穩,輕輕推了推她的手臂,喚道︰「芸兒,醒醒,這里太涼,回屋去睡吧。」
只見駱夕芸閉著眼,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突然猛的坐起身,驚慌的睜開了雙眼。
「芸兒,做惡夢了?」任肖聖握住她的雙手,安撫著。
駱夕芸一臉迷茫的看向他,待看清眼前人,她驀的甩開了他的手,怒問道︰「你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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