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風的眼楮一亮︰「真神犬!」他以為洛書弄來這一人一狗不過是胡鬧,卻沒料到這狗果真會算數。
一旁的苗馨也喜笑顏開,連連贊嘆。
只有洛書不滿意︰「下午你在街市上表演,叫聲那麼大,怎麼到了我王府,卻如此小聲?」
「回王爺,我和狗已經一天都沒進食了,早就餓得沒了力氣……」
苗風聞言,噗哧一笑︰「這有何難,吩咐下去,快叫廚房準備酒菜,我們一起用晚膳。」
「要有燒雞。」月牙兒雙眸透亮。
「好,」苗風手一揮︰「給他們加只燒雞!」
沒一會兒功夫,廚房就備好了酒菜。五花八門的菜色,擺在精致的碟子里,大部分都是燕月甄叫不上名字的,看得燕月甄和月牙兒眼楮都犯暈,心里感嘆不愧是苗王府,隨便做一桌菜都這麼講究。
看著滿桌子的饕餮大餐,燕月甄的口水就像剎不住的山洪,啪嗒啪嗒往地上流。
苗風在旁饒有興致地看他們進食。
「給狗單獨拿個碟子放地上,弄些吃食給它。」苗馨吩咐下人道。這區區一個乞丐女子在桌上吃飯她也就不計較了,可若是讓狗也上了席,傳出去了他苗王府豈不要讓人笑話。
燕月甄訕訕地隨著女婢走到一邊,她幾度忘了,她是條狗來著,人狗豈能同席?
月牙兒見桌子正中正是它最愛的燒雞,一時興奮過度,直接用手抓起來就吃。
燕月甄急的大叫︰「月牙兒,注意形象!」
月牙兒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乖乖地把燒雞放回碟子里,別扭地拿起筷子去夾,可是第一次用筷子的它,哪里掌握得住這麼精細的技術活,兩個筷子戳來戳去,把燒雞戳個千瘡百孔,卻連一塊肉也沒夾到。
苗風在旁已看出月牙兒不會用筷子,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姑娘直接用手也無妨!」
月牙兒听了這話,如臨大赦,兩只手再度揮舞起來,一桌子菜不消半刻功夫已被吃得七零八落。只剩一個空碗在桌上打著轉。而燕月甄也毫不遜色,將裝了滿滿一大碗的肉風卷殘雲,消滅得一干二淨。
苗馨看得眼楮發直,洛書卻只當好玩。
而芳如卻面露鄙夷之色,一個要飯的在餐桌上出盡洋相,王爺非但不怪,卻極盡寬容,這天理何在!
用完餐,燕月甄一**坐到地上,撫模著圓滾滾的肚子,感到分外滿足。
「嗝兒——」只听月牙兒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這一下逗得洛書咯咯笑起來︰「叫飯花子打飽嗝了,幾年沒吃過這樣的飽飯了吧!」
「洛書,不得無禮!」苗風皺眉,面有不快。
洛書癟嘴不再說話,苗馨卻把苗風的反常看在眼里,一直寵溺外甥的他,還從沒用這樣的語氣和洛書說過話呢……
用完晚膳,燕月甄依照約定,給苗風他們表演了幾遍算數。
盡管苗風興致勃勃,洛書卻看得膩味了,纏著讓月牙兒叫燕月甄表演畫畫。
「你不是說神犬能算數,會畫畫嗎?」洛書擰著腦袋,質問月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