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甄也想到了這件事情,忽然放軟了口氣對桑丘羽道︰「我想……求你個事,可不可以?」她眨了眨眼楮,濃密卷翹的睫毛猶如兩只游戲花叢的蝴蝶上下翻飛,無辜的表情直攪得桑丘羽心中一陣酥麻。
「哼,什麼事,說來听听?」
「我看你的易容術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不可以幫我也化一個?」燕月甄一想到去苗王府會見到苗風,就沒來由地緊張,那個無論何時都一臉誠懇的男子,她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什麼。所以她不想用真面目去面對他……
桑丘羽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大爺的易容術是過家家那麼簡單?沒什麼需要的話為什麼要幫你易容?」
「因為……因為……」燕月甄心道,我總不能說是因為怕被苗風認出來吧!她扭捏了幾下,編出一個自認為很煽情的理由︰「其實我一直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卑,夢想著有一天能變成一個大美女,只有通過你的易容術才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這算是哪門子理由?桑丘羽無力地擦了擦額頭的汗,「就算我肯幫你,咱們出去查案的,也不能易容成俊男美女的那麼顯眼,在江湖上混的都知道,易容術是低調越好。」
燕月甄扁了扁嘴,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桑丘羽對著她上下打量一番,又用手在他們之間比劃了幾下,說︰「小矮子,你有多高啊?」
桑丘羽除卻那張勾魂攝魄的臉,身材卻生得並不是很高大,一米七幾的個子,在男人中算不上惹眼。然而燕月甄和他一對比,還是矮了半截,加上瘦削的身材,用小巧玲瓏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燕月甄想不通桑丘羽突然問她個子是何用意,呆愣的功夫,桑丘羽已經用目光做尺子把她量了個七七八八。
桑丘羽說︰「小矮子,雖然不能滿足你當一個大美女的願望,但我可以讓你返老還童……」
……
昏黃的小路上,一個俊美的少年和一個女童迎著夕陽攜手而行,身後緊緊的跟著一只黃毛的狗兒。這場景,讓人遠遠看了心生羨慕︰這哥哥待妹妹真好,走到哪里都緊緊牽著手。
若是有人靠近些,就會發現他們之間的對話和這溫馨的畫面極不搭調。
燕月甄頭上扎著兩個小小的發髻,身上穿得是粉紅的童衫。大大的隻果臉,淡淡的眉毛,再配上一對圓溜溜的大眼楮,活月兌月兌一個還沒長開的幼童。
「桑丘羽,你給我放手!你干嘛那麼用力,我手都疼了!」燕月甄憤憤地低聲嚷道,開口的聲音卻尖細稚女敕,完全是一個小女孩的嗓音。
桑丘羽除了把她容成小女孩的模樣,還哄騙她吃了一顆烏黑的丹丸,美其名曰︰「易容就要做全套。」吃了這顆丹丸之後,她說話即使再凶狠,也是幼童的嗓音,不具備任何威懾力。
「嘿嘿,」桑丘羽眉開眼笑,非但沒放手,反而攥得更緊︰「既然要扮作兄妹,我們就得表現得相親相愛一些,你說呢?」
「相親相愛你個頭啊!」燕月甄咕噥道︰「你就是一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