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身的窄腳褲,緊緊地包裹著男子長腿,黑色襯衫半敝,露出精壯分明的胸肌。
他的身形很好,挺撥修長,健碩硬朗,每一個動作都充滿狂野和暴戾。
眼前是黑壓壓的西裝長褲,每雙 亮的皮鞋對著重傷的男人,他想逃,可是他逃不掉,甚至避不開來。
他往外爬,那些圍觀的黑衣保鏢將他往圈內趕,不是踩他的雙手就是雙腿,務必迫著他閃縮回去。
縮回去更是死路一條,顏慕北向來以冷酷無情著稱。
那些招呼在他身上的亂踢亂踹,完全不理會他的生死般,似乎他尚存一口氣,顏慕北的長腿是不會停下來。
半響,地上的人全身僵硬,一動不動。
「廢物。」顏慕北終于消停下來。
那些圍觀的保鏢很有默契,上前,將掛掉的男人架走。
又有人拿來拖地工具,將地上的血跡擦掉,再涂上化學品處理,保證追查不出殺人證據。
鄧良恭敬遞上毛巾,說︰「顏少,要不我們把姓邱的家伙滅了。」
顏慕北並沒有接,而是冷冷地看著保鏢頭鄧良,目光陰霾可怕。
只是這般盯著對方看,鄧良頓時有種被凌遲的感覺,連忙垂下頭來,不敢再吱聲。
因為剛才大動肝火,加上狠狠地踢人後,顏慕北俊美無匹的臉孔,滲著薄薄的細汗,襯得他狂野冷傲的五官更為耀眼奪目。
身為一名混混,顏慕北俊美的外表有著太多的違和感。
其實他更適合當明星,肯定很吃香。
當然,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他長得好看,似乎這位陰晴不定的顏少,最討厭就是別人說他長得好看。
要是夸他吸金能力強,拳腳功夫了得,他會顯得更容易接受這份贊美。
在顏慕北身邊做事,薪酬是別人的十倍,危險性亦高十倍。
這個危險並不是指外部,而是指這位雇主,他是一位極度凶殘危險的人。
稍有不稱他心如他意,下場便是被暴打一頓。
鄧良跟了顏慕北十年,即使熟知他的脾性,有時候面對他幽冷的眼神,都會害怕得退縮和顫抖。
顏慕北就像一匹野狼,殺戮只不過很平常的事情。
此際,鄧良的心顫粟著。
幸好顏慕北並沒有為難他,走進辦公桌里,坐下來繞起修長的腿,一只手指在桌面輕敲。
叩叩叩,仿佛每一下都敲在眾人的心頭上,心膽俱裂。
保鏢們皆微垂著頭,一聲不響,甚至連呼吸都被極力地控制著。
這樣的情景像就上小學的時候,老師站在講台尋找回答問題的學生。
因為題目太難了,大家不會解答,自然不想被老師點名,于是統統壓身縮頭,盡量減少存在感。
不說話的顏慕北,就像寒風過境的城市,一片蒼涼蕭條,讓人心慌意冷。
男子狹長暗沉的棕眸,微微一壓,略有所思地說︰「姓邱的敢壞我大事,背後肯定有人給他撐腰,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柴老。」
他一開口,眾人不約而同在心里吁口氣。
只因剛才氣氛太壓抑恐怖。
「柴老?」鄧良不敢怠慢,連忙接上︰「莫非因為上次招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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