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懷孩子的時候,學過簡單的護理,卻沒學過處理子彈傷口。
她指尖顫抖,縮了縮,又拿著棉球輕輕地按壓在傷口上面,暫時止住血水往外流。
抬頭看他,正好男子低頭在看傷口,見著她看自己亦看向她。
她說︰「子彈應該在體內,我,我不會取出來。」
顏慕北模模傷口附近的骨肉,掂量一番,知道沒有傷及筋骨︰「沒關系,一會兒有人來處理,你先把它包扎起來。」
「嗯。」林芊芊重重地點頭,心里忐忑,從藥箱里拿出繃帶和消毒藥水。
她坐在椅子上,然後拿起他的左腿放在自己膝蓋上。
小心翼翼把他的鞋子月兌掉,用鉗子夾著錦球,沿著他傷口附近,將小腿及腳上的血水擦掉。
最後,她給他的傷口進行簡單的消毒和清理,最後用繃帶將傷口扎起來。
不過很快涌流的血水,將白色的繃帶染紅,絲絲的血水匯成一線,沿著剛清洗干淨的小腿往下流。
林芊芊不煩其煩,又拿新的棉球,擦掉新流出來的血水。
表面上她淡定自如,手法純熟,心底卻是亂成一片。
「怎麼辦?止不了血水。」她不得不求助地看向男子。
而顏慕北臉容緊繃自若,若無其事地將左腿放下來,伸手將她手上的工具拿走,放回藥箱里︰「這點兒血,死不了。」
林芊芊皺眉,心底因為他這句話而極不舒服,皺眉反駁︰「誰說的,你看你啊,地上這些都是你的血,怎麼會死不了。」
說著,她伸手將他的腿撈起來,再度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認真仔細地觀察著繃帶那里。
似乎開始起作用,鮮紅的血水涌流的速度減緩。
只是仍然有血水沿著小腿往下淌。
她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用了帶責備的嬌嗲嗓音,帶著生氣和心痛。
這般不軟不硬地道出來,瞬間讓男子心底一陣發軟。
他的心情隨之亦大好起來,笑了︰「你心痛?」
聞言,林芊芊愕然一下。
心痛?
她這是在心痛嗎?
林芊芊好半響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怔然,不過她性格向來高傲自負,嘴巴硬得很︰「切,我才沒有。」
她嘀咕一聲,耳根便發熱發紅著,在他的迫視下覺得渾身不自然。
窘迫的小女人,氣不過他的氣定神閑,沖著他狠狠地瞪一眼。
見著男子沒臉沒皮地笑,伸手拉她,她連忙閃了閃,跳起身︰「我,我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
說著,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看著她漸遠的身影,顏慕北心里一陣舒坦,身心軟呼呼。
無可否認,只有她可以讓他會心一笑。
…………
很快,酒家的後門走進來一行人。
其中有一個長相特別英俊的男子,他叫祁奕風,手上領著一個大箱子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鄧良和幾十名面癱保鏢,他們見著屋內的情形,都不禁大吃一驚。
鄧良和郭鳳來指揮著保鏢,清理現場環境。
而祁奕風率先查看顏慕北的傷勢,接著拿出醫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