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抹把汗，揪著他的衣領使出殺手 。
——撒嬌。
「好嗎？讓我出國好嗎？我下周一就會回來了，要是我不回來你再來抓我好啦，現在讓我出國啊，讓我出國啊。」她一邊說，一邊用力地搖晃他的肩膀。
雖然她的力氣于他而言不大，也沒怎麼能夠搖晃得了他的腦袋。
可是在她一聲聲好嗎和啊的綿長語氣助詞下，顏慕北的心軟下來︰「好啦，我知道啦，你先放手。」
林芊芊停止動作，卻沒有放開他的肩膀，大有你敢反悔我就搖死你的表情。
顏慕北再度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她那本護照，有些嚴肅地打開來看︰「說好的，下周一要回到我身邊，平平安安。」
「嗯，一定。」她用力地點頭，雙目發光看著護照。
兒子，媽媽很快就來找你了。
她連忙伸出雙手將護照搶過來，緊緊地護在懷里，緊接著跳下地就要跑。
「你急什麼。」男子再度拉住她︰「我讓蘇茹幫你們訂機票，你陪我吃個飯，晚些再走吧。」
「你們？」她的動作頓了頓︰「還有誰？」
「鄧良和幾個保鏢，你不會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人回去吧。」
「你這麼不相信我不會回來嗎？」
真是開玩笑，要是鄧良他們跟她去，豈不是露餡了？
不行，她不可以讓顏慕北知道孩子的存在。
顏慕北說︰「我不是不相信你……。」
林芊芊說︰「那你讓我自己走。」
顏慕北說︰「你听我說，我是不相信那些傷害你的人。」
林芊芊說︰「除了你，不會有人想要傷害我。」
「……。」男子磨牙。
為什麼每回談話意見分歧的時候，他都會有股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或許這種沖動太多太多，以致于他失控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掐她。
顏慕北深深地吸一口氣︰「記得我提過的柴老嗎？」
「當然記得，小三她爸。」柴皎的父親。
「……她不是小三。」再度磨牙。
「你想說你們沒有搞過嗎？」林芊芊冷笑起來︰「還是想說我的眼楮瞎了？嗯，或許我的眼楮真的瞎了。」
瞎了，才會在當年愛上你。
顏慕北決定裝听不懂她的意思，隱忍地解釋︰「當年你甩了柴皎巴掌……。」
「甩得好，我還覺得不夠呢，前陣子又甩了一巴掌，怎麼啦？心痛？」提及柴皎，林芊芊的理智盡失，說話語氣和神態變得尖銳刻薄，就像一只受傷的刺蝟，把全身的毛發倒豎起來保護自己。
「你的脾氣怎麼這麼差？」胸口鼓動。
「我就是脾氣差，哪里比得上你的柴妹妹溫柔可人，要是你受不了，你就去找她，以後別煩我。」她同樣胸口鼓動。
當年他出軌的事情，始終是她心頭上的痛，痛得她的神經一抽一抽。
每每提及，她都忍不住變得不像自己。
顏慕北氣極，帶著責備的口吻說︰「林芊芊，你的脾氣得改，否則只會讓自己吃虧，將來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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