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柔軟而嫣紅，帶著某種引誘的信號向他輕啟。
他很想很想狠狠地吻下去，可是他更想從她嘴里听到讓他振奮的說話。
例如她被他感動了，她不顧一切地重投他懷中。
他如此細聲軟氣地誘哄她︰「林芊芊，你呢？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她張了張嘴唇，黑而大的眼楮眨了眨，說︰「你真的會為我而改變嗎？」
「嗯。」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靠強迫和囚困的。」她嘗試說出自己最希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過囚困的日子。」
「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也不會再囚困你。」
「不會掐我？」
「不會。」
「不會吼我？」
「不會。」
「要是以後你再犯呢？」她狐疑地看著他︰「就像當初你說過不會再掐我，可是你還是掐了又掐。」
只要想到曾經她在他手掌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時，她的心就顫著痛啊。
連帶著被他掐過的地方，都會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和窘迫感。
「你可以懲罰我。」
「懲罰你？」林芊芊搶過他的說話，如此認真地看著他︰「可是你已經掐了我，深深地傷害我的身體和心靈，我的身心對你已經有了陰影，這不是幾個錢就可以補償得了，顏慕北你知道嗎？」
就像他跟柴皎那事兒，永永遠遠刻在她的心頭上。
每次見著柴皎，她都會想起那一天。
他們兩個人躺在一起的畫面。
就像無數根細針，在她的身體上狠刺。
那種痛，讓她無法控制，也無法忘懷。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朝著你發脾氣，更不應該三番四次地傷害你。」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注視地看著她︰「我真的會改，我發誓我以後真的會改掉，我會更好地待你，絕對不會再做出瘋狂傷害你的行為，要是我傷害了你，你可以……。」
「要是你再傷害我，以後我們一刀兩斷，不再糾纏可好？」她再度搶過他的說話︰「我不要金錢補償，我只要永遠遠離你。」
「不……。」顏慕北搖頭。
他怎麼可以永遠離開她？
他做不到。
「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言愛我，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愛我，我想你也會贊同我的說話。」她看著他，目光如此堅定而執著︰「愛一個人，希望她得到幸福和快樂，而不是被不斷地傷害，尤其這種傷害來自口口聲聲說愛的那一方。」
「……。」顏慕北啞口無言。
突然他發現他在她的面前，是如此的無地自容。
就像她說的那樣，要是他真的愛慘她，他根本不可能下得了手，更不可能在傷害她後仍舊理直氣壯地大叫他愛她。
如果愛一個人，建立在傷害她的前提底下。
那麼試問誰又願意被愛。
他不說話，林芊芊從他眉目中讀出他的內疚和後悔。
于是乘勝追擊地說︰「顏慕北，我們來約法三章好嗎？」
他仍舊不說話。
他知道他有錯在先，可是他更怕約法三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