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這樣做?」
鄧良親自操刀,拿著皮鞭狠狠地抽在馬丁醫生的身上。
長鞭鞭身上充斥著無數細密的小倒刺,鞭子打下再拖過去,那些無數的小倒刺將皮肉炸開。
血水染在鞭身,泄在地上,一片血腥猙獰。
被打得皮開肉裂的馬丁醫生,怪叫連連,哀號不斷︰「啊,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啊,顏少……信我。」
鄧良手起鞭落,繼續無情地鞭打著他的身體。
顏慕北遠遠地看著,臉色陰霾難看至極。
這是座落顏家主屋旁邊的保鏢樓,除了保安系統按裝在這里,以及所有保鏢的宿舍之外。
另外在地下有一大片空曠的地方,分別設有六個密室,專門用于囚困拷問之用。
出入密室皆要有指模方可進入,一般情況下,被抓進來的人不會活著出去。
片刻過後,馬丁醫生被抽得暈過去,身上的血水滴滴嗒嗒地掉下來。
地上很快匯成一灘血水。
「潑醒他。」男子冷酷無情地下令。
鄧良扔下皮鞭,走向旁邊拿起桶裝水,走近馬丁醫生用力一潑。
大冬天里的冷水,盡數淋在馬丁的全身上下,冷得刺骨的水滲進他的傷口里。
痛得他渾身打冷顫,瞬間驚醒過來︰「不要,不要再打我,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求你,求求你。」
似乎被刺激到,馬丁醫生的說話本能而迅速地沖口而出。
光著的上半身,在痛和冷之中來回地交替顫抖。
沒一會兒再度昏厥。
鄧良皺眉,走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說︰「看來他已經支撐不住,再迫供下去只會打死他。」
顏慕北抿緊嘴唇,左手撐在下巴處,搓了搓︰「你派兩個新人過去醫院,查一查那些藥的來源,到底最有可能在哪里出差錯。」
一間大型的私立醫院,他有自己一套嚴謹的用藥程序。
每一個環節都有人監督簽收,除非整批藥都有問題,不然肯定在某個地方,他的藥被人暗中調包。
當然前提是馬丁所言屬實,此事他毫不知情。
至于他為什麼不懷疑別墅里的人,主要在于半年前他跟柴老爭斗時,將所有內奸都除得一干二淨。
他相像以那種地獄式的除奸行動中,絕對沒有漏網之魚。
再說每回都是馬丁前來別墅復診,然後留下藥丸的。
那些藥丸只經鄧良和管家的手,保存在藥箱里面。
而藥箱放在有監控的房間里,除了鄧良和管家,一般人不可以沾染他的藥。
翻查監控紀錄,鄧良和管家都沒有問題。
于是往前推斷,便是醫生的問題。
現在連醫生也排除掉,便是來源的問題。
到底是誰,如此費盡心機想要置他于死地?
上官家的人?
會嗎?
他們會如此喪心病狂嗎?
顏慕北的按住劇痛的額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和後怕。
要不是林芊芊無意一句話,恐怕他仍然傻乎乎地服食下去。
直到有一天回天乏術,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