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狂閉著眼楮,死死的咬住牙齒,她必須堅持下去,再疼也沒有被人傷的傷痕累累那麼痛。
一百零八跟銀針全部沒入楚輕狂的身子,楚輕狂完全已經痛暈過去,不過那意思倔強的意志卻始終沒有屈服,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此時只見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紅唇也被咬出了血。鐘離塵給楚輕狂披上了一件薄如蠶絲卻不透的紗衣。
看著她的隱忍,很是心疼。疲倦的抬起頭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水,火紅鳳羽印記若隱若現,溫和的聲音響起︰「輕狂,你一定可以的!」
楚輕狂隱隱約約的听到一個很溫暖很溫暖的聲音,仿佛穿越時空,隔了幾世傳來。猶如一股暖陽傾灑在她的身上。兩世為人,她從未體會到的溫暖,她好想掙扎醒來,看看這個人是誰,到底是誰?
「公子,鬼王已經準備好藥了!」侍女從外面輕聲進來,小聲的說到。她至從有記憶之時就一直跟著公子,她從來見過公子對誰如此溫柔過。平時他都是一副溫和如玉的樣子,可是她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疏離。
「出去,不準任何人接近。」
「是。」侍女將裝著丹藥的瓶子放在池子邊上,轉身離開。
楚輕狂忍不住痛的仰頭嘶吼出聲,「啊……」
鐘離塵一雙鳳眼里疼痛與擔憂一閃而過,雙手抬起,控制自己掌中的金色靈力引導藥池里的藥流轉運行,漸漸的藥水縈繞上楚輕狂的身軀,轉動的水流轉成晶瑩的水壁,蒸騰的水霧盈盈升騰。
朦朧的霧氣中,楚輕狂額頭上的火紅印記閃爍的更快,顏色變得更加的耀眼。楚輕狂的面容上驀然浮起了痛苦,旋即一口鮮血噴出。沒入身體的銀針開始在體內循走,全身禁不住顫抖,每一寸皮膚,每一寸肉仿佛都在經歷最殘酷的刑罰。筋骨皮肉仿佛都被生生的撕毀,然後又一寸一寸的重新長回去。
好疼,真的好疼。
「啊………」楚輕狂忍受不住嘶吼著,額頭的青筋冒了出來,額上的印記此時卻猶如一朵盛開的花萼,綻放著它的美麗。
鐘離塵的臉色也白了幾分,額上的汗滴越來越大。
然而伴隨著無盡的疼痛,身軀之中,一股從未有過的充沛氣流卻也是跟著游走的銀針不斷的流轉聚集,仿佛在回報這麼多年楚輕狂做得白功,宛如海納百川,凝聚在丹田。小月復,隱隱有一團金色的光芒竄動,晶瑩而聖潔。
氣流流過的地方,感覺全身仿佛被聖光沐浴一般。
仿佛經過好長好長的時間。旋轉的潭水終于平復下來,鐘離塵雙手手掌對上了楚輕狂的後背,一直手掌輕輕一拍,一道金色的光芒滲入楚輕狂的身子,體內的銀針跟著那道金色光芒回到原來的穴位,鐘離塵另一只手使用靈力取出一百零八根銀針。
楚輕狂虛弱的倒在鐘離塵的懷里,終于大功告成。
男人環住楚輕狂的腰,緊緊的摟住她,他的眸光隱隱有些幽深,伸手拿過池邊的藥瓶子,取出一顆丹藥,頓時滿室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