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閔點了點頭,一雙深沉的眼楮此時滿身認真︰「臣多謝太子和世子。」
楚輕狂做事一向就是干淨利落,從來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和蛛絲馬跡讓別人尋出錯處來。即使是能夠預測一切的國師,在經歷了三天三夜的嚴格詢問和再三調查之後,也只是得知在楚紅顏到楚輕狂的房間時,楚輕狂並不在房間這一個小問題。
「管家,去把四小姐請來。」臉色黑得似墨,楚寒閔的怒氣沖天。看著這樣的父親,楚紅顏也不禁收斂了不少,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說什麼楚輕狂的壞話。
「國師大人,叫我有什麼事?」管家走了一個小時之後,楚輕狂才姍姍來遲。看著對面那潸然欲滴的楚紅顏,楚輕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一舉動,把她氣得夠嗆,立刻就沖上前去,抓住了楚輕狂的領子,目光紅得仿佛發怒的母獅子。
「楚輕狂,你陷害我不夠,你還敢藐視父親?父親把你放在那麼好的房間,給你那麼好的待遇,你,你怎麼忍心?」楚紅顏說著就紅了眼眶,仿佛剛才那想殺人的人不是她,而是楚輕狂一樣。
「我忍心什麼?是姐姐你殺了人,難不成要讓我代你應下這個罪責嗎?」楚輕狂掰開了她的手,雖然顯得比以前強硬了許多,但楚寒閔也只是以為她是自保,並沒有想到太多。幽深的目光如潭水冰冷了楚紅顏的怒氣,楚紅顏微微一笑,緊緊握住了楚輕狂的手。
「四妹妹,以前是姐姐的不對。姐姐那天晚上就是想去找你負荊請罪,誰知道你竟然不在,一回來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姐姐真是該待在你那里等你回來才是。」溫婉可人的形象楚輕狂平時也是見過的,但是看著此刻的楚紅顏,她卻覺得硌得慌。
輕輕拿開了她的手,楚輕狂抬頭看向那自從她進來就一直沉默的老人,「國師大人,既然把我們都叫到了這里,有什麼事情就別藏著掖著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說一件事,那天是我看到四姐姐匆匆忙忙回到了臥室,還有其他的僕人也看見了。」
楚輕狂是想告訴自己他殺她不得。楚寒閔看著這個懂得自保的女兒,心里滿是愧疚,他嘆了口氣,意氣風發的國師竟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輕狂,你跟紅顏都是我的女兒,哪個受了傷害我也舍不得。」
楚輕狂冷哼一聲,心里暗自為楚寒閔的好演技鼓掌。如果是原來的她一定會動容,只是現在她都已經死了,楚輕狂自然不會隨便就掉眼淚,任她們驅使。
「那父親的意思是?」楚輕狂抬了抬頭,目光中的猶豫看得楚寒閔心情大好,抓住了楚紅顏的手,他又拉過了楚輕狂,把他們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楚紅顏憤怒地想抽回手,但看著楚寒閔的目光倒也不敢。而楚輕狂本身就對這無所謂,只是淡淡一笑,就象征性地握住了楚紅顏的手,狠狠地加了一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