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塵點點頭,「我知道了」便轉頭喚了聲楚輕狂,楚輕狂離他還有兩米的樣子,落雲便重新跳回了身上,化作白色的軟劍纏于腰間。
鐘離塵將落雲告知他的話如數傳達給楚輕狂,楚輕狂不禁狠狠掐了一下腰間的劍,真拿這玩意兒沒辦法。
楚輕狂正了正神色,「怎麼樣?要去找麼?」
「找,怎麼不找。」鐘離塵嘴角上揚,看上去信心滿滿。楚紅顏靜靜的看著鐘離塵。抿了抿紅唇不再說話。
在出發去小鎮之前,鐘離塵準備了一些醫治用的草藥,以便到達山上可以醫治傷勢,照落雲那麼個說法,唯一活著從萬獸山中回來的婆婆也算是半身殘疾,自己絕對是要小心為好。而楚輕狂則是準備一些致命的毒,其中最厲害的則是輕輕一踫,不出三個時辰必定倒地死亡。和鐘離塵用意相反,楚輕狂是早已做好靈力再一次全矢的準備,雖然這不怎麼可能。
次日晚上,南宮惜朝知道楚輕狂要和鐘離塵前去小鎮的消息,也送給了楚輕狂一把新的匕首。
「我已經有貼身的匕首了」楚輕狂無奈的笑,自己是近身格斗最為拿手,匕首肯定是隨身攜帶的。
「你就不想看看再說麼?」南宮惜朝輕笑,他對他的禮物絕對有信心。楚輕狂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示意他拿出匕首。只見南宮惜朝自袖中取出一個錦盒,盒中鋪墊這一層上好的絲絨,絲絨上則躺著一把全身透明,散發著寒氣的匕首。
楚輕狂眼楮明顯的一亮,剛想要伸手觸踫,就被南宮惜朝阻攔的下來。南宮惜朝從袖中掏出另一個錦盒,相比起之前的要小巧很多,南宮惜朝將盒中一個通體泛著紅光的丹藥取出,遞于楚輕狂的面前,「這是用火蟾蜍提煉出來的丹藥,吃了這個才能踫觸寒冰匕首。」
楚輕狂吞下丹藥,只覺渾身燥熱,用真氣將藥性壓抑住才有了喘口氣的機會,她小心翼翼的拿起寒冰匕首,匕首通體透明,觸感冰涼。
南宮惜朝朝旁邊的柱子揚了揚下巴,示意楚輕狂試試寒冰匕首的力量。
楚輕狂會意,用靈氣匯與掌心向柱子狠狠刺去,只見一陣寒氣迸發而出。自匕首為中心朝周圍的裂痕處開始迅速結冰,楚輕狂見此奇景驚異不已,但下一秒便轉化為驚喜。「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南宮惜朝輕揚嘴角。
「謝了。」楚輕狂抬起頭來粲然一笑,倒是將南宮惜朝微微一愣,他似乎還從來沒有見過楚輕狂笑的如此甜美。楚輕狂見南宮惜朝愣神,于是收斂了笑容,淡聲問道,「怎麼了?」
「啊,沒怎麼。」南宮惜朝有些尷尬的別過視線然後抬頭看看夜色,有些不自然的道,「這麼晚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早些休息。」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南宮惜朝離開後,楚輕狂便把玩起了寒冰匕首,借著月色開始端詳起來。就正此時,南宮雪正路過御花園,正好見楚輕狂在那,又看見了前面不遠的南宮惜朝,眼珠子一轉便走向了楚輕狂。
南宮雪一見楚輕狂正在把玩什麼東西,于是玩心大起,趁楚輕狂不注意,將寒冰匕首一把奪了過來,沒過幾秒,南宮雪便感到一陣寒意迅速侵襲上自己的手臂,手上傳來持續的刺痛感,南宮雪低頭一看,只見從寒冰匕首開始的地方沿著自己的手臂往上迅速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南宮雪心里一驚,想要甩開手中的匕首,可是為時已晚。
楚輕狂心中也是一驚,身側的手暗自用靈氣控制住結冰的速度,一邊慵懶的轉過身去作勢要走,南宮雪一看心中急壞了,于是大喊到,「喂,楚輕狂你要給我去哪!」「怎麼」楚輕狂轉過身來,嘴角勾笑,「你既然想要這東西我便送給你,我走還不行麼?」
南宮雪氣結,卻又礙于面子說不出懇求的話,眼見著楚輕狂真的要走,南宮雪只好一咬牙叫住了她,低聲道,「我給你道歉,你先把我手上的東西拿開!」「輕狂惶恐,受不起公主的道歉。」楚輕狂回眸,。懶懶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南宮雪剛想破口大罵,本還在肘關節的寒冰竟迅速蔓延到腋窩的位置,楚輕狂也像是察覺到不對,迅速回過身,見寒冰已經蔓延到脖子的位置,楚輕狂連忙上前用真氣融化寒冰,自己的額上也是香汗淋灕,直到楚輕狂再也撐不住的時候,寒冰才終于融化到指尖,南宮雪見勢,立馬將那個怪東西甩掉。
一次性耗費了那麼多真氣,楚輕狂的嘴唇早已泛白,她捂著胸口,往後靠在一顆粗圓的柱子上。
南宮雪見拜托了寒冰匕首,又看了眼頗為虛弱的楚輕狂,「妖女果然只配用妖物!」便冷哼一聲走開了。
楚輕狂靠著柱子滑坐在地上,皺著眉頭面色蒼白的看著南宮雪遠處的背影。心中暗叫不好,為何只是方才自己竟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氣流動,險些沖撞靜脈釀成大禍。楚輕狂扶著背後的柱子勉強站了起來。
將地上的寒冰匕首拾起,看了眼離去的南宮雪便兀自回房了。
第七日一早,鐘離塵便來到宮中帶楚輕狂離開,楚輕狂剛路過木桌旁便打翻了瓷杯,只好彎腰拾起,卻不料又割破了手指,站起身來時更覺掌心突生起一陣涼意,楚輕狂心中覺得不對,卻又看不出哪里出了問題,于是只好作罷。
往南方走了大概兩個時辰,兩人便來到了一個小村。放眼望去也算是人煙鼎盛,各種攤販立于街道兩邊,正值黃昏,菜香更是從各路酒家中溢了出來,二人商議過後便在其中一個酒家坐下。
「客官,對不起是小的沒長眼楮……」楚輕狂循聲望去,只見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酒桌旁,一個店小二端著一個木制的托盤,上面的湯水濺在了旁邊一個身著紫衣,陰沉著臉的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