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楚輕狂也端著一盤炒的金燦燦的東西出來了。
「哇!好香!」玉蓮望著盤子的時候,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呵呵,還有很多呢!」楚輕狂看到玉蓮可愛的樣子,就著實的喜歡。
「你也別坐著了,快出來端粥吧!」楚輕狂嫌棄的望了一眼鐘離塵,她怎麼感覺他比南宮惜朝那個真正的皇帝呢!
即使自己從來沒有問過他的身世,他也從來沒有主動的說過,但是她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了,還是對他的性格跟習慣了解的。他在有些事情上面是很完美,但是在有些生活的細節上面,簡直可以用智障來形容,而且跟著他出來這麼久了,幾乎每次打來野味的時候,都是自己動手弄的,他總是對著一張嘴吃的。
不難想象,鐘離塵生長的條件是多麼的優越的,他的身份一定是令自己震驚的。她不問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她只是害怕他有什麼難言之隱而已,他是四方學院的謫仙院長,肯定不會壞到哪里去。他平時對自己的好,對別人的好,都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的。如果真的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一個特別會裝的人!不過楚輕狂打死都不願意相信他是那樣的一個人,這樣一個翩翩若仙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壞人的。
「哦!」鐘離塵雖然心里面有點不樂意,但是他還是站起來身來了。雖然他身上面的傷還沒有好完全,但是端一碗粥還是沒有什麼大礙。
鐘離塵乖乖的跟著楚輕狂走進去了廚房里面去,跟著他們兩個人一起將飯菜端了出來。
飯菜很是清淡,卻可口,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幾人吃飯的興致。飯畢,鐘離塵就跟著楚輕狂來了屋子里面了,鐘離塵並沒有在戴上自己的面紗了,反正他還要吃飯說話的,戴著個面紗挺不舒服的,在說了,玉蓮跟玉屏他們都見過自己現在可怕的樣子了,他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了。
「月兌吧!」楚輕狂將門輕輕的關上,一轉身的時候,就見鐘離塵已經將自己的衣服給月兌了下來,他似乎是很自覺地又準備去月兌自己的褲子。
「喂,停下來,不許月兌!」楚輕狂眼底的憤怒被鐘離塵給點燃了,這個男人太輕浮了,真是活膩味了,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月兌衣服。對自己太不尊重了。
「你不知道這是一種對我的侮辱和不尊重嗎?」楚輕狂振振有詞的說道著鐘離塵,完全忘記了是自己剛剛要人家月兌的衣服。
恐怕最委屈的莫過于鐘離塵本人了,鐘離塵此刻幾乎面目全非的臉頰看起來著實的有點駭人。心里面也不高興起來,剛剛是她讓自己月兌衣服的,上一次她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自己扭扭捏捏的不肯月兌衣服,她態度強行的給自己上了藥,這次卻這麼的不溫柔,還怪自己,他听話也錯了嗎?
「我……」鐘離塵還想要去反駁幾句。
「閉嘴!轉過去。」楚輕狂的眼神里面帶著幾許不輕易被人發覺的的羞澀,看到一個男人赤身**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不臉紅才怪呢。
鐘離塵還是乖乖的轉了過去,身上面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好轉,他可不想就這樣回家見人,他雖然極少跟自己說話,但是他知道他的脾氣,說不定真的會天下大亂的。
「哎,真是的,也不快點好轉!難看死了!」鐘離塵抱怨起來了。
楚輕狂看著他剛剛長出了點女敕肉的傷口,心里面酸酸的,看著心里面就好像在滴血一般,痛在他的身上,疼在自己的心里。
「痛不痛了?」楚輕狂用自己少有溫柔的語氣對鐘離塵說道。
鐘離塵痛的呲牙咧嘴的,怎麼可能會不痛呢,那天他可是差一點被燒焦的!還好,他福大命大,不會這麼快的就死翹翹的,不然,真的會給**造成威脅的。
「有美女陪著,就算痛也不能說痛。」鐘離塵很沒有正經的挑逗著楚輕狂。
楚輕狂听後,臉頰倏地就紅潤了一片,好在鐘離塵是背對著他的,不然,她所有的羞愧會被鐘離塵給全部看穿的,她是要多麼的沒有面子。
楚輕狂將藥瓶子打開,這個藥也是她新配的,听大夫說這個藥的效果很好,特別是對傷口愈合,還不會留疤痕。
楚輕狂拿出一個小手絹,將藥粉輕輕的灑到手絹上面,然後用手絹輕輕的鐘離塵上著藥。
鐘離塵的汗珠如豆一般的,大顆大顆的掉落著,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個水深火熱的境地,這個藥跟上次用的有點不一樣。
「藥怎麼這麼的痛?」鐘離塵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啊?不會吧!」楚輕狂疑惑的望著鐘離塵紅腫的脊背,剛剛他還沒有發現,現在發現了,原來來泛著紅色新肉的脊背,現在已經長滿了毒泡,這下好了,是中毒了!
楚輕狂被嚇的將手里面的藥瓶子給扔了出去。
「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那個醫生說的,這個藥很好用,所以我才……」楚輕狂越說越沒有底氣,現在她才迷糊過來,自己是被那個江湖郎中給欺騙了。
楚輕狂可憐兮兮的望著轉過身體的鐘離塵,這個時候的楚輕狂顯得柔弱無比,她充滿了自責。
「沒事的,這麼晚了,你先去睡覺吧,我自己能夠解決的,等明天在說吧!」鐘離塵自是有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他也不想讓楚輕狂太過于擔心,更何況,楚輕狂在這里,他有許多的東西都不能夠施展的。
「不行,不行,你這個樣子怎麼行呢,我去給你找大夫。」說完,楚輕狂就拉開門跑了出去。
「楚輕狂!」鐘離塵緊張的喚了一聲,一邊穿衣服,一邊準備追出去,但是脊背的疼痛讓他暫時的止住了腳步。
他的心似乎都給牽扯了進去,他何時都沒有這樣的痛苦過,那是連著心一般的苦楚,非常人能夠忍受。
鐘離塵急忙坐下,原地打坐運功,好來平息一下自己的氣息,來暫時的緩解下自己的疼痛。
當鐘離塵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穿著奇怪的老者趕來了,他的身邊是滿臉愁容的楚輕狂和玉屏跟玉蓮。
見他們來了,鐘離塵就從床上面坐起身來。但是他還沒有站起來,就被楚輕狂跑過去,將他給重新按到了床上面去。
「你不要亂動,讓長老給你看看,你的傷是怎麼回事?」楚輕狂眼神霸道的看著鐘離塵。
鐘離塵被楚輕狂這個樣子給駭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楚輕狂這樣擔心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里面會有點發酸,還有一種致命的愧疚感。如果命運可以自己選擇,如果楚輕狂願意,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帶她去一個沒有人打擾他們的世外桃源去,跟她幸福的終此一生,但是世間總有那麼的不如願,他始終無法將命運給看穿。他們始終都奔波在命運無常的作弄中。
這一刻的鐘離塵似乎很享受這種關懷,能夠暫時讓他疲憊的心安歇。
楚輕狂轉向剛剛進來的老者。
「二長老,麻煩你了,給我這個朋友看看,到底是怎麼了?」楚輕狂很是誠懇的對二長老說道。
「嗯!」他點了點頭,就來到了鐘離塵的身邊去。
鐘離塵打量著自己眼前的老者,鶴發童顏,仙風道骨,還帶著些頑劣之氣,一副慈祥老者的樣子。若不是知道他是長老,定會將他當做從西方極樂而來的仙人。
「喲,這個小伙子怎麼給燒成這個樣子,能燒成這個樣子,定不是一般的火啊!」他眯著眼楮,爬滿皺紋的手輕輕的撫著自己早已經花白的胡子,眼神里面也是無奈的搖著頭。
「哎呀,長老大人,您快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的治吧,他都快痛死了。」楚輕狂很沒有耐心的催促起來了。
老者看看楚輕狂,「姑娘不要擔心,我這就給你的相公瞧瞧。」他的話說錯了,他看楚輕狂這樣的擔心鐘離塵,大半夜的跑來找自己,這樣就說明,這個男人對于她來說很重要。
听到老者這樣的誤會,楚輕狂的臉上有著抹不去的尷尬。
「他不是我相公,我們只是朋友,不要亂說!」她轉過身,不想讓眾人看到她此時的尷尬。
老者笑而不語,年輕人或許都是這樣口是心非,心里面明明是很在乎,嘴巴上卻還在逞強著。不過他就是這樣一個喜歡較勁的人。
「你這個丫頭真是的,將人家給害成這個樣子,還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人家,如果不喜歡人家干嘛還要大晚上的哭哭啼啼的跑來找我老人家給他瞧病。」老人家虎著臉,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較真,剛剛他也是听說了,這個丫頭給他亂用藥。恐怕藥也是江湖郎中行騙胡亂配置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哪有哭哭啼啼的。」楚輕狂更加的不願意承認了。
「好了好了,二長老,你快點給他瞧瞧吧。」玉屏在旁邊無奈的打著圓場,這個二長老可是一個有名的老頑童。
「哼!」二長老相當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就走向了鐘離塵的身邊。
「有勞二長老了。」鐘離塵很有禮貌的對二長老笑了笑,不過他笑不笑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的,他這幅尊容。
見鐘離塵這麼的有禮貌,二長老的臉上就綻放出來的笑容。
他也不多言了,仔細的在鐘離塵的身上面打量起來,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
「哎!」他嘆了口氣。
殊不知,他的一聲嘆息,將旁邊的楚輕狂的心給提到了心口處,楚輕狂甚至還能夠感受到自己狂亂跳動的心髒。想起來鐘離塵剛剛那麼痛苦,她心里面比誰都自責。
「哎!」二長老長嘆一聲,就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怎麼樣?」楚輕狂朝著老者奔了過來。
老者不滿意的看了楚輕狂一眼。
「原本還不那麼的嚴重,被你這樣的亂用藥,可好,就算傷會好,也會留下疤痕的,在也恢復不了以前的花容月貌了,真是可惜了。」二長老不住的搖著頭,一副唉聲嘆氣的樣子。
「啊?老人家您宅心仁厚,醫術高超,一定不能讓他毀容!」楚輕狂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拉著二長老搖晃著,他的骨頭幾乎都快要被楚輕狂給搖散架。
「哎呀,你這個丫頭真是的!老人家可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的。」二長老被楚輕狂給搖晃的苦不堪言。
「二長老啊,這位公子的傷到底是怎麼樣了?能不能醫好,他還這麼的年輕,要是這樣給毀容了,那可兒怎麼好呢。」玉屏的面容給凝結成了一個苦瓜狀,她也很擔心鐘離塵的傷勢醫治不好。
二長老嘆了口氣,他的神態也很無奈,他作為一個醫者,當然希望能夠醫好所有的病人,但是有些時候,他也會束手無策的。
「治好他的傷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讓他不留疤痕,除非去御龍山山頂,從蛇妖那里得到玉顏草。要不,他肯定是要留疤痕的,神仙都救不了他。」他不住的嘆氣著。
「御龍山是什麼地方啊?」楚輕狂不解的望著二長老,似乎還是在詢問。
「你說御龍山啊,御龍山不就是東邊那個……」
「好了,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了,這樣也正好,省的被人追求,懶得麻煩!」他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實則,他的心里面也是隱隱的動了。
「嘿嘿,你這個丫頭就對人家負責吧!」二長老捂住嘴笑了起來。
此話一出,立刻傳來楚輕狂殺人一樣的眼神。
玉屏樂呵呵的笑了笑,女孩子家的臉皮薄,他還說的那麼直白,人家當然不會待見他。
「好了二長老,我們先去抓點草藥吧!」玉屏果然知趣,拉著二長老就朝著外面走去。
二長老也只好跟著玉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