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說,于是二長老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據我所知她並沒有出去找那玉顏草……我們都知道玉顏草是十分難找的,她就是想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鐘離塵才會不確定,否則他也不會來問二長老知不知道這件事了。
鐘離塵一個人在房間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這到底是什麼,他站起身來,看著那碗藥,猶豫了許久還是喝了下去。
他想知道那里面加了什麼草藥,但是他絕對不會懷疑楚輕狂對自己的心。
「不如去問二長老吧。」鐘離塵在心中對自己說道,既然自己一個人想是沒有結果的,那就去問問二長老吧,二長老這幾天也和他們在一起,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鐘離塵不是個拖延的人,他當下便站起了身,向著門外走去。
二長老此時也早就起了床,鐘離塵找到他的時候,二長老正在用餐。
鐘離塵走到二長老面前,「二長老。」
「離塵啊……」二長老沒想到他會一大早的就來找自己,便笑著說道︰「吃過飯了沒?坐下來吧。」
鐘離塵按照他說的,坐了下來。滿臉尊敬地說道︰「不用了長老,我已經吃過了。」
「哦?」二長老疑惑地抬眼看向他,既然是吃過飯了來找自己的了,那麼一定是有事請要說的吧。于是他便放下了筷子,準備听鐘離塵接下來要說的話。
鐘離塵知道二長老是什麼意思,便直接開了口說道,「二長老,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上次是不是說過……只有玉顏草才可以治得了我臉上的傷?」
這話顯然是多問的,二長老點點頭,「是的,只有玉顏草才可以治療好你臉上的傷口,除了這個草藥,別的什麼藥幾乎都是沒有用。」提起了玉顏草,二長老大概已經能夠猜到鐘離塵說這話到底是為了什麼了,看來一定是和楚輕狂有關。而鐘離塵,也對這件事情產生了疑惑。
「那你知道,輕狂這幾天,有沒有出去過?」鐘離塵生怕二長老和自己繞圈子,便直接說道︰「她有沒有去找那玉顏草?」
二長老想起來楚輕狂的話,她曾經偷偷來找過自己,特意強調了這件事,如果鐘離塵以後來找她問有關于玉顏草的事情,一定要回絕,就說她沒有去找那個藥草。
答應了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說,于是二長老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據我所知她並沒有出去找那玉顏草……我們都知道玉顏草是十分難找的,她就是想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鐘離塵才會不確定,否則他也不會來問二長老知不知道這件事了。
二長老的回答,讓他放下了心來,鐘離塵只想知道一個結果,他不會因為楚輕狂沒有為自己去找藥而感到失落和傷心,他反倒不希望楚輕狂為了自己去和蛇妖做交換,因為他知道蛇妖的要求不會低。
「這就好了,我放心了……」鐘離塵瞬間的放心下來,他松了一口氣,小聲地像是對自己說道。
這句話剛好卻被耳朵靈敏的二長老給听見了,二長老看著他,心中不禁很是感慨,但是二長老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糾結了,一個做了事情不想讓對方知道,另一個不希望對方去做那件事情,這兩個人都太過于獨立,太過于自傲,如果總是這樣下去,只怕最後在一起很有危險啊。
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定數,二長老不知道他們最後會不會真的在一起,但是還是想給他們個建議和指引。
他看著鐘離塵,對著他說道︰「離塵啊,我有些話想告訴你。」
見二長老說得如此之認真,鐘離塵忙也認真听了起來,他現在根本無法猜到二長老要和自己說什麼事。
「二長老請說。」鐘離塵有禮地開了口。
二長老贊賞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多注意注意身邊的人,尤其是對自己好的人,記得,要珍惜眼前人啊……」
珍惜眼前人?鐘離塵不知道二長老為什麼會突然和自己說這樣的話,他很是疑惑德皺眉,「二長老,何出此言?你說的這話,可以說的再清楚點麼?請恕我對這話不是太懂。」
清楚得已經不能再清楚了,只能說鐘離塵在感情上實在是有些木訥了。或許也並不是木訥,只是不夠清楚心意而已。
二長老接著又說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至于其他的,就得要你自己去想了。能不能想清楚就看你的了,不過要記得,千萬不要等到失去了才來後悔……」若是等到失去之後,一切都是來不及的。說道這里,二長老似乎也表露出了幾分感傷之意。
二長老說的話鐘離塵越來越听不懂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事情,二長老居然要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難道是自己的身邊就有這樣的人麼?鐘離塵不解,其實他知道自己身邊有楚輕狂,只是並沒有聯想到這件事情上去罷了。
二長老在屋內,看著鐘離塵越走越遠的背影,嘆息著搖了搖頭。鐘離塵這個人他還是蠻看好的,一直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長江後浪推前浪,他的能力不是自己能夠比得上的,二長老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夠好的,所以今天才會給他提了這個話。
至于以後的路,就得看他是怎麼走了。
鐘離塵走出了二長老的房間,一個人心中滿是疑問地走出去。
這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鐘離塵便也不著急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在這村莊附近走一走,看一看自己平常見不到的風景,知曉一些人和事。
他在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打算在這里看風景,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南宮惜朝卻剛好來到了這邊。
南宮惜朝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小河邊踫上鐘離塵,他本人是不喜歡鐘離塵的,想到鐘離塵和楚輕狂之間的關系,他就很是生氣。
楚輕狂不僅通知了二長老,告訴二長老不要透露自己出去為鐘離塵找玉顏草的事情,她同時也告訴了南宮惜朝。
她知道南宮惜朝那個脾氣可能會忍不住因為這件事威脅嘲諷鐘離塵,所以才特意強調了下。不過這麼一來,南宮惜朝看見鐘離塵的時候,對他的怨恨就更大了。
「你怎麼在這里?」南宮惜朝面色很是不友善的看向楚輕狂,語氣中也都是不善。
鐘離塵皺眉,雖然自己和南宮惜朝的關系沒有到兄弟的地步,但是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用這樣的態度說話,他當然也會感到奇怪。
不過想想南宮惜朝和楚輕狂的事情,眼前的人對自己的怨恨不可能一絲一毫都是沒有的。況且,他鐘離塵還是可以感受到從南宮惜朝眼眸里散發出來的。
「我剛從二長老那里出來,路過河邊,想看一下風景。南宮,你又怎麼來了?」鐘離塵盡量保持自己語氣的平穩,並且保持著自己如沐春風的那副模樣,他並沒有將南宮惜朝看在眼里,也就沒有必要和他生氣了。
又想起來之前二長老說得那番讓他珍惜眼前人的話,他倒是沒想到是誰,現在他的全部心思還在之前二長老和他說的話上,他要想想到底是什麼問題。
「你看風景,倒是看得很舒服。」南宮惜朝不理會他語氣中的讓步,依舊不依不饒,他頓了一頓,又說了一句︰「鐘離塵,你在這里賞風景,你知不知道別人因為你作出了什麼樣的代價?花了多大的力氣?」南宮惜看著鐘離塵的臉龐,臉上的傷痕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心中更是一陣痛苦,腦中不禁回想到那日楚輕狂對自己說得那些話,決絕之言。他或許之前是不該那麼做,但是隨著楚輕狂的力量如今慢慢地在增強,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自己庇護的小姑娘了。
如今為什麼楚輕狂要待鐘離塵那般的好,難道她不知道她用自己的鮮血就等同擰著他的心嗎?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棄楚輕狂的,也絕對不會放過鐘離塵的!
鐘離塵頓時感到不對勁,他放下了自己和南宮惜朝之前的恩怨,皺眉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為我付出了代價?」他就是再沒有模索出來,也知道一定是有人為自己做了什麼了,按照南宮惜朝的態度,他能關心的,也就只有楚輕狂了!
難道是楚輕狂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麼?鐘離塵的心瞬間吊了起來,她上前走了一步,「南宮惜朝,你說話!」
南宮惜朝輕扯了唇,現在才知道不對勁,不覺得太遲了麼。雖然他已經答應了楚輕狂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但是他真的不想看見鐘離塵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在這里很是愜意,永遠都不知道楚輕狂為他付出了什麼。
他每次想起來這件事,心中都忍不住嫉妒。沒錯,是嫉妒,他甚至在想,如果受傷的人是自己就好了,那樣說不定楚輕狂也會為自己做這些事!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自己去找吧!」南宮惜朝最後還是沒有將這件事全部告訴鐘離塵。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這件事情說出來了,無疑會提升促進鐘離塵和楚輕狂之間的感情,但是就算這樣他還是想說出來,因為就算他不說,鐘離塵的聰明程度以後自己也會猜出來。
但他不會將這件事全部說出來,就當做是為了懲罰鐘離塵理所當然享受照顧的模樣吧,南宮就是不想親口說出那件讓他嫉妒的發瘋的事情。
「你!」鐘離塵很是生氣,越來越覺得整件事情不對勁,南宮惜朝越是不說,他就越是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南宮惜朝不會再給他逼問的機會了。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南宮惜朝就立馬轉身離開了河邊,向著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鐘離塵如果真的想知道事實,那就去自己問楚輕狂吧!他反正是不會管了!但是按照楚輕狂的那副性子,會把事情交代出來嗎?南宮惜朝搖頭,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眼看著南宮惜朝離開自己的視線,鐘離塵最後還是沒有追上去,他幾乎已經知道這件事情都指向誰了,二張長老說的那個眼前人,怕是和南宮惜朝說得為他付出了代價的人都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楚輕狂!
他想到了這一切,便也轉身離開了小河,向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他會搞清楚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鐘離塵的傷勢逐漸地好轉。這幾天鐘離塵對于揮劍和運用內力都開始有點揮灑自如了,不如前不久那麼局促和痛苦。
「來,讓我看一下你的臉。」楚輕狂端著藥碗走進鐘離塵的房間,用著極其輕柔的聲音對鐘離塵說。連她自己也有一點被自己的溫柔所嚇到了。
鐘離塵不禁皺眉,心內一陣不快,前不久二長老和南宮惜朝的異樣已經讓鐘離塵十分的不快,好像自己真的欠了楚輕狂很多似的。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何嘗又不是真的欠楚輕狂很多呢,單單是她每天辛勞地照顧自己,為自己熬藥已經是十分的了不起了。但是關于二長老和南宮惜朝
輕輕地揭開自己面紗的鐘離塵,看著楚輕狂滿臉的緊張,不禁覺得好笑起來,扯動了一下雙唇,對楚輕狂說︰「怎麼了?就那麼害怕我要你負責任嗎?還是你擔心你的男人我不能恢復當初的美貌?」
楚輕狂少有的緊張,臉上泛起一絲緋紅,背過身來要強地說︰「我只是單純地想要關心你的傷勢,你不要想太多。」說完便想倉惶出逃,全然忘記了自己是要來觀察鐘離塵的傷勢,現在竟會變成了被鐘離塵語言調戲。
看到楚輕狂緊張的樣子,鐘離塵不禁覺得十分的好玩,懶洋洋地對楚輕狂說︰「你藥沒有端給我喝,傷沒有幫我細看,你就這樣打算走了?」
楚輕狂輕輕地調整著自己的氣息,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等她臉上的火熱慢慢褪去,才轉身頓起藥碗,輕輕地放在鐘離塵的手中。然後開始細細地觀察著鐘離塵的容貌。他的容貌漸漸開始好轉,疤痕已經消稍地淡去了不少。楚輕狂內心不禁泛起一絲喜悅,玉顏草終歸是發揮了它神奇的功效。
楚輕狂不知何時,已經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摩挲著鐘離塵疤痕,手卻突然地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捉住,楚輕狂小嘴微微地張開,驚詫地看著鐘離塵。
鐘離塵輕笑著,壞壞地對楚輕狂說︰「你的小嘴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誘人,我怕我按捺不住呢。對了,這幾****是不是經常出門,草藥的事情倒是麻煩了許多。」
听到鐘離塵調侃著自己的話語,心里不禁有點難受,鐘離塵對自己只不過是一時覺得好玩吧。楚輕狂一把掙月兌開鐘離塵的手,背過身去,說︰「草藥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方法,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記得喝湯藥,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想要快步地離開了這個讓自己飽含局促的房間。
楚輕狂站在鐘離塵房間的門外,握了握自己剛才被鐘離塵緊握的位置。心里泛過一絲緊張,心想如果被鐘離塵知道自己的內心,那就太糟糕了。但是又想起鐘離塵最後一句試探的話語,還好自己沒有露出馬腳。這件事情,就這樣永遠地隱瞞著他便好了。
不過想起鐘離塵那日漸褪去的疤痕,不禁泛起一絲笑意。只要自己能彌補自己做的過錯,哪怕是下跪磕頭,以鮮血和蛇妖交換,那也算不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不過想起七天之約終歸要到來,泛起一絲苦笑,楚輕狂搖了搖頭便徑直地離開了,她現在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了,就算最後結果不是她想看到的那樣,但是她還是要做的。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