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雖然用黑紗擋住自己的臉,看不清面紗底下的他是怎樣的表情。但是楚輕狂依然清晰地听到了他那聲輕笑。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重要嗎?」
蛇妖不禁又向後退了幾步,說︰「當然重要,你快說。」當一個人的內心越緊張,言語便會越加的大聲,此時的蛇妖只要大聲地叫喊著,想要以此來恐嚇走神秘人。
神秘人看著蛇妖害怕得不斷地往後退的身影,心中不禁覺得好笑。舉起自己雙手便開始幻化出一道紅色的閃光,閃光不斷地開始擴大,最後降落于蛇妖的身上。
「啊……」蛇妖一聲慘叫,便消失于洞穴之中。
看見蛇妖消失得無影無蹤,楚輕狂心中滿是疑惑。于是開口對神秘人說︰「謝謝大俠相求,只是蛇妖這是怎麼回事?能說明一下嗎?」
神秘人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冷冷地說道︰「她只是回去她本應該回去的地方而已。你不必多心。」
「她是再次被封印到結界之中嗎?但是,你是如何做到的?」楚輕狂仿佛有點領悟到神秘人所說的話,說出自己口中的猜測。
神秘人只是微微地點頭,然後淡淡地應答一句︰「你現在不必知道得太多。」
于是稍稍地運用自己的內力拿起楚輕狂的鎖鏈,輕易地把鎖鏈給震碎了。楚輕狂再次驚詫于神秘人的功力,自己雖然是因為中了香味而暫時失去了內力。但是要想震碎鎖鏈,自己起碼也要運出六成的內力。而眼前這個神秘人卻那麼輕易就把鎖鏈震碎,他的內力肯定難以揣測的。
楚輕狂動了動自己身軀,才發現香氣原來讓她自己變得柔弱並且無法動彈,但是那麼要強的楚輕狂又怎麼會在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面前顯示出自己的脆弱了,硬是咬著嘴唇,沒有再說些什麼。
一直觀察著楚輕狂的神秘人挑眉看了看她,心想天女肯定是被什麼束縛著,不然怎麼會解除了鎖鏈還不躍身起來呢?
「動不了?」神秘人輕描淡寫地對楚輕狂說。想讓楚輕狂沒有那麼難堪。
「恩。」楚輕狂扭過頭去不再看神秘人,不情不願地承認了這個事實,畢竟要自己在別人面前示弱,自己實在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于是神秘人俯身抱起楚輕狂,黑色的面紗下露出一個笑容。一個躍身便離開了這個山洞。
此時,應該是因為蛇妖的消失,所以困住鐘離塵的牢籠的魔力明顯地削弱了,感受到牢籠的魔力的削弱,鐘離塵馬上又掙月兌著站了起來,開始運用內力把牢籠打開。于是鐘離塵也輕易地從透明的牢籠中掙月兌了出來。
從牢籠出來以後,鐘離塵剛看到楚輕狂的那一刻,便看到身穿黑袍的男人抱著楚輕狂離開了山洞。心中滿滿的疑惑,想弄清楚那個身穿黑袍的男人是誰。
于是鐘離塵不禁快步跟上去,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無奈自己剛追出去便已經看不到他們兩個了。不禁小聲感嘆道︰「好快的輕功,勢必是個高人。」
當他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這里是剛才和妖獸打斗的石室時,發現血棺旁邊有一雙修長的秀腿,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躺在地上的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南宮雪。遲疑了數秒的鐘離塵最後還是離開了石室,丟下南宮雪不顧。繼續追尋著楚輕狂的蹤跡。
南宮惜朝看到鐘離塵見死不救,一個閃身在陰暗處走了出來,死死地盯著鐘離塵離開的方向,這個男人的眼中,果然只是剩下了楚輕狂。
南宮惜朝仔細地看著南宮雪,嬌艷的小唇如今變得蒼白干燥。而紅潤的小臉也因為虛弱而變得蒼白,而眼前的南宮雪現在的這副模樣,要不是南宮雪是他的妹妹,他必是不會理會的。也不知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竟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最後南宮惜朝帶走了南宮雪。
石室里頓時留下詭異的寧靜,只留下了燭光點點,好像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第一百五十章神秘老人
黑衣人攜著楚輕狂一路飛奔而去,轉眼間就已經離開了很遠。
突然,那黑衣人停了下來,說道,「到了。」
楚輕狂看了看周圍,原來這里是一個幽靜的小山谷。
只見這山谷里遍布著各色的小花,綠草如茵,周圍的樹木蒼翠,還有一條小溪,在流動著。潺潺的流水,楚輕狂感到有一種安寧的感覺。
這樣的一種感覺真是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這兒當真是一個風景秀麗,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楚輕狂不禁在心里感嘆,也許也只有在古代才能夠有機會見識到這麼一番美麗的自然風光吧。
的確,在21世紀的世界里,那些自然風光早已被烏煙瘴氣的黑煙,還有嘀嘀的汽笛聲,工廠的轟隆聲給破壞了,哪里還可以看見這麼純淨的自然景觀。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時候,看著這個黑衣人,楚輕狂表現出了一臉的戒備。
她不認識這個人,所以即使是他救了她的命,她也不會完全覺得這只是一場善意之舉。
畢竟楚輕狂的過去的生活經歷讓她的戒心比一般人都要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救我?」
楚輕狂的聲音有些奇怪,眼神異常凌厲地看著那黑衣人。
黑衣人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黑袍子解了開來。
楚輕狂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黑衣人滿頭的白發,原來是一個白發老人。
不過面前這位白發老人,卻一點也不似一般的老人那樣,給人一種老態龍鐘的感覺。
相反,他的眼神很清明,蒼老的容顏一點也掩不住他眉宇間的泰然自信,很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人看著楚輕狂的眼神很復雜,楚輕狂也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總覺得這樣的一種注視很怪異,令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里是忘憂谷,你放心,這個地方與世隔絕很多年了,多少年來都沒有人闖入過,很安全的。」
楚輕狂眼神里的冷意卻是一分也沒有減少︰「你還沒有回答我我的問題,為什麼救我?」
老人心里有一些凜然,眼前的這位小姑娘,看起來分明只有十八歲的樣子,但是她的眼神卻是那般的凌厲。
看來他真的沒有找錯人,相信時間也只有天女才會在這種年紀就有這樣的魄力。
「我已經等了幾十年,終于等到了你的出現。」
老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隱隱的激動,楚輕狂有些奇怪。
「等我?為什麼?」
老人的眼神從楚輕狂的臉上移到了不知名的遠方,他背對著楚輕狂,一臉的凝重。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世?」
楚輕狂有些不耐︰「我不想听廢話。」
老人自討了一個沒趣,但是也沒有太介意,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你是巫族的天女,屬于你的命運就是喂神獸,這是你無法逃月兌的命運,是早就注定了的宿命。」
楚輕狂倒是听她爹說過這件事情,不過如今突然就這麼出現一個人,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企圖。
老人繼續說道︰「據說,巫族每隔百年,都會出現一個天女。」
楚輕狂有了一些興趣︰「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最終的命運是要死,不過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老人轉身走到楚輕狂的面前,緊緊地盯著她額間那艷麗的印記。
「你要明白,可以幫到你的人,現在就只有我了。」
楚輕狂嗤笑了一聲,她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未曾謀面的人所說的話。
她的語氣帶上了一些諷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你在逃避,你自己的族人。」
老人盯著楚輕狂,那雙眼楮仿佛能夠看穿人心。
楚輕狂心中一沉,她確實實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族人,因為她的族人想要親手把她送上祭台,讓她在成年的時候就踏上黃泉之路。
「美麗的花朵在盛開之時,卻被強行安上了凋謝的命運,真是很可惜啊,我最看不慣這種事情了。」
楚輕狂繼續沉默著,她不知道這個老人究竟了解她多少,所以在這個時候更加不會自亂陣腳了。
她的嘴角噙著一絲輕蔑的笑意︰「那麼我不就要死了?那你又何必救我的命呢?反正我即將面對的也是天意啊,這可是自己剛剛親口說的,天意難違。」
老人听出了楚輕狂語氣里的不屑,他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願意拜我為師的話,我可以幫你逆改天命。」
楚輕狂冷冷地笑了,看著那老人的臉。
「我又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這些話呢,我根本都不認識你,誰知道你又有什麼目的。」
老人又走近了一步,直逼楚輕狂的雙眼。
「我沒有必要騙你什麼,你自己想想清楚,這是你自己的命運,你是在幫你自己,又不是在幫我。」
楚輕狂緊緊地盯著老人的眼楮︰「說吧,你究竟想要些什麼?」
楚輕狂這個態度其實也在老人的意料之中,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原來,在很多年前,那個時候還是上上任的南宮皇帝在位的時候,他還很年輕
那個時候的他是南宮皇帝身邊的謀士,他胸懷大志,又十分的機智,深受南宮皇帝的信任。
當年的那個少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他是大家眼里的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
當年天下還不像現在這樣安定,各路洪荒妖獸在作亂,而天下又四分五裂的,實在是混亂。
少年立下了心中的志向,一定要幫助南宮統一天下,並且還要學好術法,斬妖除魔,平定妖魔之亂。
讓天下蒼生都能夠過上安慰富足的日子,再也不用生活在恐慌之中,不得安寧。
他的這些志向不僅僅是紙上談兵,少年很努力得在實現自己的夢想,從來都沒有放棄。
他也以為自己一定會有所作為的,然而,上天似乎永遠都喜歡為難他。
就在他立下的功勞越來越多的時候,面對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朝廷百官之中,他是南宮皇帝身邊最受賞識的一個,眼見著就要一步一地高升了,自然人群之中也就多了很多旁的聲音。
在朝為官,哪兒有不勾心斗角的。他不屑于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同流合污,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一步一步地實現自己的目標,好好地施展一番拳腳。
一些奸佞小人自然是不肯放過他的,一些風言風語便開始在大家的口中流傳開來。
他本是不屑于去理會這些事情的,由得他們去造謠吧,反正也影響不了自己,只要自己管好了自己,那他便就是無敵的了。
然而,生性單純的他,卻中了別人的圈套。
那一日,皇帝如同往日一般上朝了。
一個大臣突然說有要事要稟告皇上,那位大臣他是認識的,平日里雖然不怎麼和別人打交道,但是這位大臣每一次見了他也會笑臉相迎打個招呼的。
「啟稟皇上,臣偶然發現了在我們南宮的百官當中,竟然會有一個通敵**的奸細!」
此話一出,百官一片嘩然,竟會有這種事情,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著,猜測著這個人會是誰。
皇上怒不可遏︰「究竟是何人,你可有什麼證據?」
那大臣上前一步,氣定神閑地看了他一眼,說出了他的名字。
皇帝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不可能,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大臣,他為我出謀劃策那麼多次,不可能他!愛卿定是有什麼誤會。」
他也是一臉的驚愕,然而這位大臣卻笑了起來︰「皇上,老臣敢以項上人頭作擔保,老臣絕對沒有半分的假話,老臣是掌握了證據,才敢公然說出這些話來的。」
說著,那大臣就從衣袖里拿出了幾封信件︰「皇上,這就是證據。」
皇帝示意身邊的宮人下去,那伶俐的宮人會意,立馬就下去將大臣手里的幾封信件拿了上來,呈給了皇帝。
皇帝看了信件以後,沒有說話,現場一片凝重的氣氛,大家見皇上的臉色難看,大氣都不敢喘。
「皇上,這就是他和敵國的探子通信的內容,皇上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讓他現場寫幾個字,來比對一下筆跡,這種事情老臣是斷然不敢胡說的,如果不是有真憑實據,老臣也不會這麼說了。」
他頓時覺得很迷茫︰「皇上,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是奸細?」
皇上鐵青著臉色,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將那一大疊信件全數扔在他的臉上。
「你還敢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信件分明就是你寫的!你的字跡你自己還不認識嗎?!」
他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一封信,打開看了一眼,他就懵了。
信件上的字跡和他幾乎一模一樣,就連他都要以為那是自己寫的了。
看著那些信件的內容,全部都是他們朝廷的大事,外人是不會知道的,可是這些信件的內容卻是顯示他和敵國的探子通信,以謀求錢財。
他大驚︰「皇上,微臣真的是毫不知情啊,沒錯,這些信件的確是微臣的字跡,但是微臣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字跡也是可以模仿的啊。」
那大臣听了,笑了起來︰「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嗎?你不認這些信件,沒有關系,我還有人證。」
說著,他就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將那個探子帶進來!」
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被人帶進來了,嘴里被塞上了布條,不停地嗚嗚叫喚著。
「皇上,這就是敵國的探子,他潛伏在我們南宮,就是為了竊取我們的機密!」
他很憤怒地看著那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