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熾烈看不到的地方,西焰火鳳眸微眯,眼底深處一片的冰冷。若不是他心底極其的清楚他的小東西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兒,只怕還真信了他的話,當他是個極其善解人意的,從而對他的小東西心生了芥蒂。
這時,熾烈的話兒再響起。
「本座都已經活了幾千年了,什麼樣兒的事兒沒有經歷過?總不能和一個才十五歲不懂事的女女圭女圭一般見識!況且,你又是本座看著長大的,知你這小丫頭片子上了心,看你的面兒上,本座就大方的原諒她了!」
瞧瞧這一番說多麼的滴水不漏。
既指出了蒲玥的不懂事,又提起了他對西焰火的恩情,更是適時的表明了他不是真的不介意蒲玥的無理,而是看在他的面上才會去原諒她的。瞧,他多為西焰火著想。
熾烈坐在傘骨之上,心底都在為自己說的這一番話喝彩了,瞧他說的多有水平。他就不信臭小子不和臭丫頭不心生隔閡,哼哼……
幾千年?
西焰火听言,鳳眸微微一閃,面色不動,神情淡淡。但是在心底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笑自己的有眼無珠,竟然長達十年都沒有察覺到熾烈在他的身邊是另有目的。不免又有些失望和澀澀的心痛之感襲在了心頭之上……
但同時,他又萬分的慶幸,他遇到了他的小東西,才知道了熾烈對他決計不是表面上那般的簡單。
絲縷殺機在心頭浮現,原本他想著不管熾烈在他的身邊是何種目的,但看在跟隨十年的情分之上,他可以不預計較。
只是現在看來,他只怕是留不得了。因為,他雖然沒有明面上對他的小東西沒有怎麼樣,可是卻在他的面前字里行間之間針對他的小東西,企圖挑起他和小東西的矛盾。
如斯的算計,他如何能忍。
沒有小東西的時候,他可以不在意,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可是自從的有了小東西,他知道被人在乎的感覺是那樣的溫暖。所以,他也會變的在乎起來。
因為在乎,所以緊張。他感同身受,當初他在小東西面前消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因為,他不敢想象有那麼一天小東西要是從他的眼前消失的話,他一定會瘋狂成魔。
所以,凡是敢算計妄動他的小東西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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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這邊,蒲玥其實一出膳廳,心頭便狠狠的抽痛起來。可是,她依舊表現的異常的冷硬。她不是沒有看見西焰火眼底的受傷,可是她必須這麼做。
因為只有這樣,熾烈才會以為自己的挑撥有了效果。因為這樣就算她一直懷疑,可只要西焰火不相信她,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而也只有這樣,她就能變被動為主動,從明處到暗處,查探出熾烈到底在西焰火的身邊真正的目的。
因為,要說熾烈是為了奪西焰火的身體的話,他跟在西焰火十多年,有很多次機會可以直接鳩佔鵲巢。甚至,西焰火都已經死了很多次,他完全可以在西焰火死去的瞬間直接附在西焰火的身體里,操縱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