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涼的聲音落下,稍稍的停頓了瞬間,西焰火接著又道︰「或者說,你有殺招。但是你的殺招以我這凡人之軀根本承受不了,所以你才會一直隱忍著不動手,對嗎?」
隨著西焰火的聲音說到最後,那聲線里面的寒意幾欲比雪山上的溫度還要低還要冷還要涼。
而此刻的坐在傘骨之上的熾烈,面色猛地一沉,心下一緊,眼中浮現出驚疑之色,他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也就是在熾烈這愣神之間,西焰火再一次動了。身形疾快,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眨眼之間,便已經將傘骨捏在手中。
如詩如畫的俊顏,冷肅的面色,冰冷的眸中紅色的瞳仁愈發的紅艷起來。而于此同時,西焰火的薄唇輕動,「一直以來我都能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卻獨獨的看不到你。今日,我一定要瞧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話落,一股陰寒之氣,通體溢出。但是卻沒有擴散而去,反而是籠罩在他的周身快速的匯聚在他的紅眸之前。
一時間,西焰火的鳳眸之中紅光閃現,透過那眼前的陰寒之氣,他隱約的看到他手中的傘骨之上坐落著一個模糊的人形。
心念一動,眸中紅光大盛,猶如兩道紅色的探照燈一般,逐漸的看到眼前的模糊人形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而此刻的熾烈,眼看著西焰火釋放出他們同根同源的陰寒之氣。他怒目以對,只覺的一陣肉疼。那可都是他的能量啊,就這般浪費在這里簡直是太可惜了。
可是,繞是他憤怒的不行,卻對此束手無策。好吧,他承認西焰火說的不錯,他不能對他動手。他之前動手,也只是想要震懾西焰火讓其不敢輕易和他動手。
要知道,若是可能他不想這麼早和他撕破臉面。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他養大的孩子。雖然到最後,他要將他的身體當作承載他的容器。
可是那又怎麼樣?當初他的命是他救下的,也就是說他的命是他的。所以,他現在要收回那也是理所應當!
原本這一切都按照的他的計劃行事,也一步一步的快要接近尾聲。可是偏偏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蒲,甚至因為她差一點壞了他的大事。
當然,撇開其他的事情不談。他也很欣賞這麼一個心思縝密的不輸任何一個男人的女子,而這樣的女子也還算是能勉強配得上他日後在這個靈氣匱乏的大陸之上一起相伴。
所以,他根本沒有打算殺她。扇動那個二貨北冥動手也只是給出一個西焰火能接收到的信號,讓他認為他現在的目標是要殺掉蒲。
甚至他算準了西焰火會安排蒲離開,而一旦蒲不在他的身邊。他也就可以放開手腳,免得誤傷了不是?
可是,他的震懾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甚至,他到是不知道西焰火何時洞察了這一切?而且說的還是這般的篤定,冷酷!
不由得,熾烈的心中燃起了火焰,但是他依舊克制著自己。冷哼了一聲道︰「本座是何方神聖,你無須知道。但是你要見本座的天顏,本座也不阻攔。只是,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