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在之後就自己溜達著回來了,乖乖的躺在清涼殿門口,耷拉著腦袋曬太陽睡覺。
朱離則是一直沒有出屋,賣力的練著瑜伽,頭上已經有細汗冒出,隨著她不斷的吸氣呼氣,身子也跟著起伏。
要說這最不爽的,就是這個身子板,也許也是剛剛開始練瑜伽的問題,她覺得比在現代時要累許多,不時的要歇一會再繼續。
阮兒歸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來了之後就直接進了小廚房,鼓搗著素菜,好一會才出來。
說真的,朱離還真的餓了,不過她就是不想吃素菜,所以一直耗著,看看阮兒什麼時候回來。
從大早上完事後就去了,到了現在才回來,可真是忙的很。
阮兒將菜做好,煮了湯,將這些全部擺到桌子上的時候,臉色已經微微發白。
玄王府的刑法絕非擺設,她只是受了五下,就已經必須用內力護著心邁才能到宮里。
若非她武功,大約連一下都挨不過去。
自打她將吃的放到桌子上,臉色汗珠不斷落下,朱離就看出了她的異樣。
不是去玄王府報告事去了嗎?怎麼回來成了這個德行?
難不成還被罰了?
在玄王府的規矩可真是怪的很,給他告密,竟然還要挨罰。
心里想著,撇了撇嘴,將湯端起來聞了聞。
依舊無毒。
哎呀我靠,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這都是搞什麼嘛?會武功又會毒,來了之後不沖她下手,也不下毒,反而是細心的照顧她,尼瑪怎麼想怎麼覺得怪好吧?
玄王府那位王爺腦子是不是抽筋啊?
派來個丫頭,來保護她安危?
她怎麼越想越蛋疼。
「娘娘,阮兒有些不舒服,娘娘先吃,奴婢等您吃飽了再出來斂了。」
阮兒的話里多了絲恭敬,比之前還要恭敬。
這倒是弄得朱離不知道怎麼說了。
明知道她是個傻妃嘛,還跟她請命,她能說什麼?
不過看在她受傷還給她做了飯,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只要這丫在清涼殿不傷她,不做什麼可惡的事,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這樣一想,也就舒坦了很多。
將端著的碗往下沉了沉,一雙迷茫的眼看了阮兒半天,突然冽出傻了吧唧的笑容「好啊好啊。」
阮兒也知道了朱離並非傻子,這樣的環境下大約也猜出了她身上不對勁,這樣干脆的點頭,倒是讓她心里有些嘀咕。
這璃妃脾氣似乎很好呢,哪里像昔侍衛說的那樣無法無天?
大約是昔侍衛對璃妃有偏見吧?要是璃妃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主子也不可能這樣照顧縱容璃妃。
垂首退下,回到了自己的小偏殿,將門關上,才在自己的小包袱里找出了藥,忍著疼褪去上衣,將藥輕輕灑在了後背上。
入骨的疼痛一下子蜂涌至全身,那一鞭鞭交錯在一起的疊痕,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驚。
在玄王府她是涂了止血的藥才出來的,所以血並未染到衣服上讓人察覺。但是傷痕與衣服的每一次觸踫,她都會疼得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