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的生存無非就是這樣,你爭我奪,心思爭斗,誰都有自己的思量。
玄易如何?他既然可以握重兵權,自然心思更不是旁人可以揣摩的。
他賭的一場,不過是他的不信,自己的謀算而已。
「什麼皇後之下在無人可以與我姘美?」她似乎聞出了里面的一絲異味,眸眼一斂,厲光幽幽散出眼瞳。
玄無極不語,只是看著她越發冰涼的面孔,眉梢冽出細細的笑容。
許久才道「璃貴妃,真是讓朕後悔沒有早些看穿你。」
這種表情,這種渾身散發出的味道,比方才還要讓他疑惑。
「我在宮中?!」她驚呼,聯想到了現在的情況,臉色如霜。
「要不然你以為呢?你瞧見了朕的秘密,怎麼可能安然出宮?朕.怎麼準?」邪邪的笑容,蕩起。
他整個人看上去捉模不透,裹在霜寒里,不帶溫度。
「你不準又能如何?別忘了那墨衣的毒,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解。」她一頓,想起了什麼「哦,不,應該問一下,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不知道墨衣姑娘的毒如何了?是不是臉色發黑,整個人灘在床上,不能動彈。是不是藥石不進,什麼藥都咽不下去?」
此話一出,玄無極的笑容就撤下。
她說的沒錯,墨衣至今仍然任何藥物都喂不進去,別說查出什麼毒,就是解百毒的聖藥也不能奏效。
這個可惡的女人!
咬了咬牙,拂袖直接走出屋子「朱璃兒,你莫要猖狂,你自己惹下的事,你自己跟皇叔交代,我倒要看看,是墨衣重要,還是你重要?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意思很明白,他是要清手,給她推出去,讓玄易自己選擇。
是要朝思暮想了四年的女人,還是要這個沒見過幾次面心思狠毒的女人。
孰輕孰重,玄王府自有計較。
風口浪尖上的滋味不好受,那就讓她自己品嘗!
大不了計劃提前,這樣出現也不是件壞事。
朱離悶哼一聲。
她不明白墨衣與玄易之間的關系,所以此刻無法懂得,當墨衣真正站在玄易面前,是怎麼樣的狀態。
後背生疼,手在一旁死死摁住腰間,減輕疼意。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無用,此刻天還未亮,不如睡一覺來的實在。只有舒坦了,才有心思跟這幫人斗心眼,不是嗎?
正殿里,墨衣如朱離說的一般,有婢女正在給她喂藥,可是一滴都喂不進去。
「朕要你們這幫廢物做什麼!這點毒都解不開!」惱到極致,玄無極干脆一把拂了桌子上的茶盞,眼底有血絲,狠戾非常。
眾人全部嚇了一跳,紛紛跪在地上。
這搶救了一夜,別說他,就是太醫們都在擔心自己的腦袋了。可是無奈這毒生性太厲害,他們沒見過這種毒,所以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開一些解毒的房子,可是這姑娘卻根本用不了。
「皇上,實在是這毒太怪,我等未聞所未聞吶~不敢貿然用藥,求皇上饒命!」一瞬之間,整個正殿內,除了玄無極,全部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