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衣帽間,里頭掛滿了季雲澤讓人特地為她定制的高級時裝,還有各色名牌包包和鞋子,卻沒有多少是她當初帶過來的。
這些衣服她平時都用的很少,除了必要場合外,她還是寧願穿著她幾百塊錢的休閑服。
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剪裁得體的定制時裝,在那件女敕黃色的蓬蓬裙上停留了一會兒。
這是季雲澤替她挑的第一件禮服,想到當時他看到她綁著馬尾辮,穿著小禮服蹬著白色板鞋直接跑出去時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當初她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帶了一些日常用品,所以這次走,她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行李。
將自己買的一些衣物整理了一下,又將一些學術資料從季雲澤送她的手提電腦里拷貝到u盤上。
將自己的身份證、護照、學生證等證件一一放入自己的小包後,才發現,原來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還真是少的可憐。
勾起嘴唇對著梳妝台笑了笑,卻發現鏡子里的自己笑的比哭還難看,剛剛哭過的眼楮腫的核桃一般。
將手上的銀色指環褪下,放在了床頭櫃上,看了看自己由于常年戴著指環的中指,皮膚要比其他地方白皙不少。
戴慣了戒指,突然摘下,還是有些不習慣。
自己,還是舍不得吧?
可是,再舍不得也得舍,佛說,人生八大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
自己這輩子經歷了一切,是不是下輩子就能求得圓滿?
哪怕這只是季大少爺一時興起買的一個廉價銀質指環,像他那樣的少爺,一年到頭不知道要送出去多少名貴的首飾,自己這個,也不過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禮物。
只是,不知道他會送他心頭那朱砂痣什麼禮物?
苦笑一聲,下意識的咬了一下嘴唇,深呼吸後,輕輕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了聲︰「再見!」便闔上了門。
顧子瑤提著小行李,慢慢走在這條她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小道上,路邊的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音,秋天的山景十分美,但她卻無心欣賞美景。
腦子里反反復復回放著昨天的鏡頭。
「看到了吧,你不過是個替身,我哥真正愛著的人是夏家的大千金夏欣然,你不過是長著一張和她相似的臉罷了,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識相的就給我趕緊滾,免得我看著惡心!你這種妄想麻雀變鳳凰的鄉下人我見多了,喏,拿著這些錢走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嬌蠻的女子長著一張和季雲澤相似的臉,不用說她也知道這人便是季家的千金季雲溪,季雲澤的妹妹。
昨天她突然跑到她的學校,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最後冷笑了一聲,拿出一張照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照片上的女子和自己長得竟然有九成相似,若不仔細辨認還真是分不出來。
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到正主,自己果然和她十分相像。
就連她自己乍一看到,也以為自己什麼時候拍了這麼一張照片而不自知。
接下來發生的事,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就是平日里八點檔肥皂劇里常演的那樣,只不過自己演的並不是什麼光彩的角色,而是個反面人物。
在季雲溪的口中,自己不過就是個長得和女主角有些像的小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