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落得個大國欺凌小國的名號,進攻這事就暫且擱下了。
將心思轉回奏折上!這個袼耳,他該拿他怎麼辦呢?
袼耳身居丞相之職,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入朝為官多年,麾下黨冀更是無數,大有掀一發而動全身之勢。如果處理得不當,不知前因後果的大臣們可能會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這個死咒不知什麼時候便落在自己頭上了。
到時候全國上面一片混亂,豈不正中婆羅國下懷嗎?
「宣太子進來。」思前想後,老國王對他的侍衛冒出這麼一句話。
侍衛應了聲是,便遵從命令去了。
約莫一盞茶工夫,一個俊臉如雕鑿般的,長得桀傲不羈的男子步態沉穩地走進來了。
「父王。」他恭敬地行了個禮,神色冷峻。
這個勢如冰山般的冀國王位繼承人,與他的父王溫文儒雅的五官盡管同出一轍,卻是南轅北轍的脾性。
老國王盡管身處最高權力之位,可是神態之間卻象一個優雅的隱居山林又博學多才的老者,只是他眼中的一抹世故的睿光,宣示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這位太子卻打從娘始出來,就不愛笑,與他父王凡事樂哈哈的神態更是大差其徑,假如不是五官長得一模一樣,會引人猜疑他不是老國王的親生子。
這個宮邸也因為他的駕臨而冽出一股寒光冷颼。他透著寒氣霧靄的一只手微斂在袖子里,閑定地站立。
「咒兒,你看看這個奏折。」
老國王用眼楮努了努放在桌上的那本紅皮奏折,對他說。
他一聲不哼,拿過奏折,瀏覽了一遍。
「父王,把他處決了吧。」這是他的結論。
「不行。」老國王神色凝重,「這樣太危險了。」
「留他在冀國更危險,送他去地獄應該比較安全。」這位太子,冀咒,堅持自己的觀點。
「咒兒……」似乎有什麼為難的事,老國王遲疑著。
「父王,說吧,只要咒兒能夠為父王為憂,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娶他的女兒,袼粉卉,可以嗎?」商量的口氣,卻是命令的神色。
「父王!……」他想表示抗議,可是隨即了解父王的計謀攏絡袼耳。
是的,這的確是最佳的處理方案。袼耳是個人才,要是他能忠心地為冀國效力,可保冀國繼續繁榮昌盛。既然身為王位繼承人,就得為冀國的安定繁華著想,其它的事都擱在一旁。
他不哼聲了,表示對此決定沒有異議。
「那麼,父王就下詔書了?」老國王再一次詢問他的意見。
「兒臣遵照父王旨意。」他冷然地應道。
「如果另有喜歡的女人,你可以立她為偏妃……」
老國王拋出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算是安慰兒子為國犧牲。
雖然沒有見過袼耳之女袼粉卉本人,可是定比不上‘深海宮’姑娘們的美貌;深海宮,被封為冀國的望族,那兒是才智雙絕的傾國佳人匯居之地,冀國王族挑選妻子都是從深海宮里面挑的,這樣的結合,誕生的後裔肯定是最優秀的。
冀咒離開了國王的宮邸,回到他的太子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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