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太子嗎?」他質問她,除了太子以外,她似乎不會關心任何人了。可是粉卉是太子的新妃子,身為女人,出于妒忌,她應該會袖手旁觀才對啊,怎麼反而……
總之,他弄不明白倪蝶是怎麼想的。
「這與你無關。」倪蝶冷冷地說。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她輕笑︰「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刻開始,我隨時都在準備著。」
他怒惱地放開她,從齒間迸了一個字︰「滾!」
倪蝶行了個屈膝禮,順從地退下了。
他眼中的怒火難滅,忿恨的視線周圍游移不定……
猛地,他睨到地上的一封信……
從安樂宮出來,粉卉感到自己尤如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
心跳還撲撲地抖個不停,把小手按在心口輕撫慰,回想起剛才那可怕的危險時刻,她覺得自己太慶幸了,要不是有倪蝶,後果真不堪設想!
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立在她面前,讓她蜇地嚇了一跳。原來是貞悠!他還真是個盡責的護衛啊。
「太子已經回侵宮了。」他饒有意味地說,等著看她的好戲。
「什麼?」眼一瞪,這可不得了!太子已經等在侵宮了嗎?
「太子見不到我,是不是很生氣?」這還用說!不知怎地,她就是可以猜測到太子火爆的脾氣。
「答案太子妃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貞悠的這一句話等于給她判了半個死刑,她原本就飽受驚嚇的心此刻更加惶惶不安了。
她囁嚅地回到太子宮里。
太子站立在窗戶旁邊,沒有燭火,只有從窗外射進來的一抹冷冷清清的月光把房內的人影拖得拽長。
「去了哪里?」感覺到她進來,他轉身,面朝她。
其實從貞悠的口中他已得知她去了安樂宮,還險些被那個可惡的家伙強暴……想到這些,他怒氣緊攥。氣她的不听話,不顧他的命令,徑自離開太子宮。更恨不得把安樂王那個家伙宰了。
他總是覺得粉卉與安樂王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交集似的。他打算把事情的始未弄清楚,就看她坦不坦白了。就算她撒謊,他也有能力查到整件事情的真相,他希望她識相點。別等他真正動怒了!
他懷疑以她縴細的身子骨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怒火,現在還不想殺了她,所以暫且收斂著蓄勢待發的怒氣吧。
「去……去了……」
應該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嗎?包括安樂王對自己的無禮,也告訴他?!
可是這樣,勢必要把媚園發生的事,也完完全全地解釋清楚。
就國法而言,爹爹成立的媚園雖然是為國利民,可是有一點點欺騙行為。用檀香迷昏人家,然後詐騙錢財,的確不是什麼值得宣導的事,況且在這敏感關口上,因為王城遇刺的事,爹爹已經被列為嫌疑人物了,如果加上一條妄顧國家法律,公然干起欺騙天下男人的勾當,會不會對爹爹的聲譽有所影響?
還是不要說了吧!「我只是到安樂王妃那兒坐了下。」
「只是這樣嗎?」她打定主意決定欺騙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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