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出身媚園。所以想要查出她們的底細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吧?
這樣一想,就放心多了。
探監時間一到,她塞給獄卒幾個銀子,讓他好好照顧爹爹。然後便不得已依依不舍地離開。
自己並非婆羅國的人,刺客也並非爹爹在幕後策劃安排的,這麼說來爹爹是冤枉的嘍?
無論如何,她要替父親洗月兌罪名,絕不讓他含冤而死。
粉卉原本還有信心刺客出自媚園的身份不會被拆穿。可是她還是低估了安樂王的聰明了。
那天,當她看到躺倒在地上那幾名十三四歲的刺客時,露出的驚訝之色就使安樂王疑心重重。
馬上,幾名刺客青一性的性別還有年齡,就讓他聯想到媚園。
即使媚園已解體,但憑他的勢力並不難查出她們的行蹤。
先是找到逃到一個山村的妍玉,逼問之下便確定了幾個小姑娘的身份。
婆羅國也真夠狠的,竟然讓幾個年紀小小的姑娘充當刺客的角色,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試想,有誰會對幾個乳臭未干的丫頭有所防備啊。
這件事馬上上報國王,眾大臣一致決議下,袼耳殺頭的日期便訂了。
听到這個消息,粉卉自是心急如焚。
幾番榷心的折磨、等待之下,太子終于下朝回宮了。
「爹爹是冤枉的,請你救救他。」
粉卉哀求太子,卻沒把握他是否會幫忙。
太子緊鎖著眉心,來回踱步著。
他當然知道刺客事件與袼耳沒有直接關系。可是他是婆羅國的人,卻是不爭的事實。他父王也是很舍不得袼耳這個人才,可是眾大臣的決議又不能置之不理。朝野上的事,有很多是無法控制的。就說父王吧,縱使身為一國之君又如何呢?
至高無上的權力往往難以行使。否則依父王的求才若渴的個性,他是怎樣也不會處決袼耳的。
否則,也不會有之前的聯婚了。
沒有想到事態發展事今天這個地步,一切都不由得控制。
試想,連他父王都沒有辦法,他這個太子還有發話的余地呢?
所以他煩燥地來回踱步,一句話都沒說。
粉卉生氣了,她想不到冀咒這麼冷血。難道他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爹爹當成親人嗎?說什麼都是他的岳父啊。噢,也許……也許這個岳父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呢。
她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還以為即使他什麼都沒說,可是也有一點點喜歡自己這倒是真的。但事實看來,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而己。太子今後會有無數妃子,如果他對每一個妃子都傾力付出,為了她們的家人奔波勞碌,那不用做太子了。
她終知道了,也明白了,對太子而言她沒有任何特別意義。太子一時之間對她的好,對她的溺愛,關懷……全都只是出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突如其來的**樂趣。
根本就沒有愛!一切都是虛無縹渺的,如過眼雲煙。
冀咒望著粉卉悲慟欲絕的樣子,他很心痛,卻沒有半點辦法。
粉卉眼眶溢著淚,瞪了瞪他,奪門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