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要太子的幫忙。但冀國那麼多部門那個才是喊冤的地方?
「安樂王妃,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可以替爹爹洗月兌罪名。」
听著粉卉的喊冤,以及傳言說袼耳原是婆羅國人的身份,倪蝶雖然身為後宮無心于政事,但她不是那麼單純的人,立刻聯想到袼耳被打入天牢肯定不是她們這些外人可以窺清的罪名,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開導粉卉,讓她放棄擊鼓鳴冤這套做法。
「也許你可以找安樂王幫忙看看。」
思慮之後,倪蝶提議。
「安樂王?」粉卉又是一個愣瞪︰「他的權力好象還沒有太子大吧?」
加上如果太子知道她竟然去求安樂王幫忙,他又會怎麼想呢?這個問題讓她不由得卻步。
「話雖如此。」倪蝶笑了笑,說︰
「可是不守規矩的安樂王肯定有他自己的一套辦法。冀國最有勢力的王子這個名號可不是鬧著玩的。國王身體每況愈下,安樂王手握兵權,加上他對王位這個寶座凱覦已久。難保到時候不會興風作浪。如果你真的氣太子的鐵面無私,那麼現在轉移目標還來得及。如果運氣佳的話,安樂王說不定才是冀國的統治者呢。」
驚呆咋舌于倪蝶這番話,深思一番之後,才發覺倪蝶在告訴她安樂王也許不會安分守己,太子感受的壓力有多麼大,而在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應該使小性子,惹太子煩惱。
象倪蝶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子也許才是最匹配太子的人。而她袼粉卉永遠比不上倪蝶優秀。為了太子,倪蝶可以犧牲她終身的幸福,而面對父親她卻是耿耿于懷,難以放下。
唉,跟倪蝶一比,真是天與地之差。
也難怪太子愛倪蝶,而對她卻全無情意了。
袼粉卉無語了,她現在可謂是舉步維艱,一個頭兩個大。
倪蝶繼續給她更多的勸告︰「這就是後宮女人的悲哀。粉卉,只要將什麼事情都看透了,就通往極樂了。想知道為什麼王族娶妻,都只娶深海宮的女人嗎?因為深海宮的女人從小被培養成不干政,她們只是專職于怎麼服侍夫君。國家大事不在她們傷神的範圍內。她們也沒有什麼家庭事務可煩惱。自小她們在深海宮長大,那是一個佳人才女匯集的地方,管教她們的是上了年紀的嬤嬤,她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然就養成她們毫無牽掛的個性。」
倪蝶的話再一交使粉卉驚訝,她首次知道深海宮原是個這樣的地方。
她還一度以為深海宮是一個與王族相當身份的貴族,卻想不到那里的女人與孤兒無異。
倪蝶繼續說︰「老國王曾經有一個妃子也不是深海宮的人。她的家人犯了錯,連累了她。即使老國王想保護她,最終也是力不從心,那位妃子跟家人一起被處死了。」
粉卉睜大了眼楮,明白倪蝶的言下之意。如果爹爹被處死,她自己同樣是難逃一劫。這樣等于是說她與太子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相處了?而她竟然將這些寶貴的時間拿來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