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蝶一定跟你說了。」篤定的口氣︰「你已經知道我故意讓你和冀咒產生誤會的吧?你一定已經相信倪蝶的話,那麼為什麼不問我呢?為什麼不從我嘴中得到證實呢?」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粉粉微微一笑。
對,她就是知道安樂王不是故意的,她相信他。
「我是故意的。」安樂王說,「準確一點,應該是本能反應,因為我愛你。」
「你也知道,我無法愛你……」
「也許,我該放手。因為看見你這樣,我很心痛。」
「對不起,安樂王。」粉卉垂下了小臉。
「說什麼對不起呢。」安樂王一挑眉頭,笑開了……
他們手牽著手,繼續逛街,就象一家人一樣。安樂王一手抱著身體柔軟的小王子,另一手牽著粉卉的柔荑。他就象一個好丈夫那樣……帶著妻子逛街的樣子恬靜、迷人,去掉身上一身的霸氣……身後遠處的倪蝶翹首看著他,心不由得一陣觸動。
「倪蝶。」她身旁的冀咒踫了踫她,讓她回過神來。
「呃,王。」倪蝶是今天早上接到婆羅國王宮內一個自稱是冀國密探的人的情報,說王已經來到婆羅國了。本來她還有些不相信,但她看了王的信物後,便完全相信了。
但是她有些羞愧,任務失敗,她沒有顏面見王。
最後密探不容她猶豫,捆了她來見王。
看著前面夫妻恩愛的粉卉與安樂王,冀咒一雙眼楮都噴出火來。
該死的,該死的……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王。」倪蝶有點俱怕地盯著冀咒的神色,知道他誤會粉卉和安樂王還有小王子的關系了,想對他說明,可是卻被他的手勢阻止了。
「想個辦法,把他們分開。」
冀咒發話,旁邊幾個待衛和倪蝶般冥思苦想起來。
腳下踏著的是婆羅國的領土,在他們冀國權力不及的土地上,保守行事是達到目的的唯一做法。瞧現在他們就是一身布衣打扮,渾入擁擠的人群之中,遠遠地跟在粉卉身後。
安樂王帶在身邊的侍衛也不多,只有兩個,據密探說這兩個侍衛的武藝非比尋常,能以一敵十。
「王,有了……」倪蝶眼楮一亮,附在冀咒耳邊說了她的主意。
知道自己的郁郁寡悶會破壞了安樂王的情緒,粉卉正在努力整頓情緒讓自己開心。她駐足在一個冰糖葫蘆的小攤子,挑了幾支……「安樂王你也要吃這個吧?」她笑問。
「嗯,凡是你喜歡吃的東西,我都變得喜歡了。」安樂王也是一臉笑意。
「粉卉。」猛地,有人喚了粉卉的名字。
粉卉回頭,看見一身男裝打扮的倪蝶雙手斂在身後款款而至。
「倪蝶……」看見倪蝶,粉卉可開心了。
「你?」安樂王怒氣將至,盯著倪蝶挑了挑眉︰「誰準你偷溜出宮的?」
婆羅國守衛銅牆鐵壁,倪蝶這個死女人怎麼溜出宮的?
這事不尋常。可是他一下子又難以理清何來不尋常。
「粉卉,陪我逛逛街好不好?」倪蝶不理安樂王,徑自笑對粉卉說。
「就我們兩個,還有小王子……我們三個逛街,才不要看到一個可惡的家伙充當跟屁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