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們沒有受到其他的懲罰,但走回去也夠他們受的了。
瑪麗已經跪在前面,左手放在茶幾上,盡管她非常勇敢地承擔了寧雅之連累給她的錯,但是這一刻,她還是隱隱地恐懼起來,身子瑟瑟地抖著,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的血色,那樣子看起來很可憐。
此刻,寧雅之的心被後悔和懊惱吞噬,恨不得那個要被砍手的人是自己,她想沖過去,阻止他們,可是慕成風緊緊地抱住她,那力道分明在警告她不要亂動,他的眼神也在告訴她,再企圖求情,瑪麗就不止被砍斷手那麼簡單。
她絕望地垂下眼楮,知道這一切根本無法挽回,既成事實,慕成風逼她親眼面對這一切,就是告訴她,若是以後再不听話,後果會比這一次更殘忍百倍。
他分明就是當她是一只難以馴服的小獸,用他的魔鬼一般的手段來****,一點一點殘忍地將她所有的脾氣和利爪都拔去,最後變成一只听話的溫馴的小寵物。
慕成風低低地命令,不容拒絕的命令︰「看著那邊。」
寧雅之的眼楮望過去,正好看見揮刀的那一幕,血花四濺,血淋淋的斷手就在茶幾上,他們的面前,以十分扭曲可怖的形狀蜷縮在一起。
瑪麗慘嚎的聲音極為淒厲,斷手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茶幾上,地毯上,諾安迅速將人帶了下去,但是她的慘嚎聲依然回蕩在偌大的屋子里面,仿佛蕩進寧雅之的心,生生地將她的心髒揪住,那麼那麼地痛,那麼那麼地後悔。
血腥惡心的一幕。
寧雅之嚇得尖叫起來,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在尖叫,然後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涌上喉嚨,仿佛那只斷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喉嚨,尖叫聲驟然停止,她跳下來,沖下了洗手間。
慕成風望著她的背影,眼神淡得沒有任何的表情。
諾安忍不住說︰「她一定接受不了這一幕,肯定是嚇壞了。」
「是嗎?」
若是嚇壞了的話,為何一次又一次犯同樣的錯?
不,這女人的心髒太強,就算再血腥再殘忍,她一覺醒來就會忘記,還會發生同樣的犯,所以,他必須一次又一次強硬地****她。
慕成風為自己的舉止感到不可理喻,他為什麼非要將她****成他想要的樣子?對于她一謊話為什麼要感到憤怒?
他以為****就是一切,只要需要解決了,就ok。
他只要打理好他的王國,甚至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結婚意味著和另外一個女人共同生活,他怎麼可能接受得了任何女人侵入他的王國?
何況女人除了上-床,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這一刻,慕成風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矛盾了,他一次又一次恐嚇寧雅之,不惜一切威脅她,讓她留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諾安在一旁察覺到他矛盾的眼神,只覺得自己的這位主人一向高高在上慣了,所有女人從來沒有抗拒過他,甚至為他的英俊和條件傾倒痴迷,就連秦大小姐那麼高貴驕傲的女人對他也是鐘情了好多年,而先生卻將所有女人的愛慕都冷冷地拒之門外,似乎他天生就是冷血動物,根本不可能會喜歡甚至愛上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