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冰冷地落在寧雅之的臉上,只見那張清麗絕倫的臉蛋現在紅腫起來,那隱隱涌起的血絲,再加上唇角那抹妖冶的艷麗血跡,丑陋之中卻有一種極致的美麗。
她應該痛得該暈過去,而不是一次又一次承受他殘忍而凶狠的耳光或者腳踢。
這該死的女人,明知道他會打女人,還敢倔強地站起來,以示他的耳光一點力道都沒有,她不痛,她還能站起來,用這些舉動來激怒他的男性尊嚴。
慕成風的拳頭握起來。
「慕成風,你打人的力氣和你**的力氣一樣,都很遜,很爛,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寧雅之再次爬起來,她的身體因為極度的虛月兌而顫抖得厲害,但是她很倔強地站穩,並沒有因此而倒下。
然後,她輕輕地笑起來,唇邊的那抹艷紅隨著她的笑意仿佛盛開得更加妖繞。
拳風仿佛劃破空氣一般的凌厲。
寧雅之閉上眼楮,想也不想,臉迎了上去。
拳頭生生地在她的鼻子前面停住,寧雅之感覺到那凌厲的拳風打在她的臉上,就像那極冷的風刮在臉上一樣,生疼生疼,痛得她直想用牙齒吸氣。
他的眼神像狼一般狠戾地盯著那張讓他愛恨交加,倔強到極可惡的臉蛋上,明明冷硬堪比千年頑石的心,此刻狠狠地劃過一抹刺痛,仿佛破空而來的利箭,一箭就射在他心髒最深處的位置。
拳頭狠狠地收了回去。
寧雅之絲毫不示弱的迎上他獸一般的目光,她的眼神同樣很狠,仿佛受了傷的小獸,狠狠地瞪著傷害她的強者。
就算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卻絕不肯在氣勢上就輸給他。
唇畔那抹笑意仿佛要蔓延開來一般的妖繞,但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冷,帶著無盡的諷刺,沙啞而極輕的聲音響起︰「怎麼,慕先生這麼快就沒力氣了?還是太愛我,所以這一拳不忍心打下去?你一向不是最心狠手辣,不知道心軟是什麼嗎?對著我就心軟?還是,對我床-上的表現百般留戀,所以不舍得殺我?只可惜……我對你床-上表現太失望……如果你不殺我……」
寧雅之越說,喘息得越是厲害,她根本已經完全虛月兌,只是倔強的性格讓她咬著一口氣支持到現在。
她看起來極冷靜,但是情緒卻是意想不到的激動,不然也不會選擇玉石俱焚的方式激怒他來傷害自己。
他傷害得她越重,越痛,她就越是恨他,越是恨他,她才清楚自己愛上他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她竟然愚蠢到相信這個男人會為她而改變,白痴地以為,他會真心愛上自己;
呵~
狼就是狼,永遠變不了羊,永遠改變不了他骨子里的嗜血殘忍。
呵,她怎麼會以為愛上一匹狼,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怎麼會以為和一匹狼會有美好的將來。
她怎麼會愚蠢得忘記,曾經親眼看見他的凶狠和可怕,他曾經親手將一個和他上過床的女人推下鯊魚池;也曾毫不留情地將寧媛媛送到那可怕的不荒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