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風緊緊地抿唇,眸中的冷銳像針一般盯著她,她以為他會傷害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若是想她死,她還能活到現在?卓淺詩能活到現在?他只要說一句話,卓淺詩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
只听寧雅之失去理智地繼續在低吼︰「怎樣?在醫院里不敢動手?!我告訴你慕成風,只要我寧雅之活在,我就會想方設法殺了你,我一定會替小琳報仇,你這個殺人凶手!」
拳緊緊地握起!
然後,又慢慢松開。
他冷冷地說︰「你覺得是我派人殺他們的?」
「不是你是誰?你這個混蛋,瘋子,你若是認定我和宸少有關系,那麼直接殺我,不要牽連無辜的人!小琳是無辜的,她是一個律師,前途一片光明,將來的事情一定會更好,你就這樣毀掉了她的人生,毀掉了她的性命,你能不能再殘忍一些,啊?」
她所有的失控和大吼,仿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感覺。
相反,他的神情越來越淡然,甚至淡然得讓寧雅之氣得喘不過氣來。
該死,該死!
她為自己的虛弱而覺得羞愧,更恨房間一點攻擊性的武器都沒有,若是可能的話,她真的想有一把水果刀,她會想也不想就刺進這魔鬼的身體里面。
慕成風盯著她半晌,這以一貫地淡然口吻說道︰「我若不是已經足夠仁慈,你以為你和你媽媽還能活著?死的就不只是一個小律師那麼簡單。」
她氣得瞪大眼楮︰「你的意思是,小琳就是該死?!」
「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不該死?」他反問。
話音剛落,寧雅之抄起吊液的瓶向他扔起。
透明的玻璃碎片和藥液頓時滿地。
寧雅之的手背頓時涌起了一片鮮紅的血液,她亂七八糟的拔掉針頭,在衣服上亂擦一通,她的理智失控,根本沒有意識到,針頭雖然細小,但是插的是血管的位置,這麼猛烈的動作,血只會越流越多。
病服上很快一大片鮮艷的血花。
慕成風的瞳孔頓時幽黑一緊,唇抿得很緊,他竟然無法冷眼看著她傷害自己,拳再次握起來。
這死女人,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
那麼殘忍地傷害自己,以為這樣就能傷害到他?!真是夠笨的!
盡管是這樣想著,他的動作卻是出賣了他的心,他倏地伸出手,捉住寧雅之正在汩汩流血的手腕,想也不想,吻上她的手背,流血的位置。
唇吮吸著她的血,溫潤的感覺,帶著微微的刺痛。
熟悉的纏棉感覺,寧雅之狠狠地怔住,一時忘記掙扎。
只見他的舌頭正輕輕地舌忝著她的傷口,動作優雅,仿佛最尊貴的吸血爵士在吮吸著瓊漿玉液般的美味。
半晌,寧雅之這才反應過來,她惱怒交加,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似乎猜到她會掙扎,捉得很緊。
直到血止住,不再瘋狂涌出來,慕成風這才抬頭,唇輕輕勾勒成極魅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