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以風本來不想讓安夏見到他的,知道他還在生氣,小安安見到他無疑就是自找苦吃,模了模鼻子,輕咳一聲,正在說話,兩道凌厲如閃電的目光剜過來。
尷尬地笑了笑︰「啊,我突然記起要去洗手間,小安安,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慢慢說,求求情,帝少也許就不再追究。」
心里卻在想,帝少差點破相,以他斤斤計較的性格,恐怕很難不追究,就算不告得她很慘,也會掉一層皮。
他當然不會錯過閆少帝眸底的厲芒,自己再逗留下去,恐怕也會跟著掉一層皮,還是走為上著比較好。
安夏看見他額頭的傷,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他平日可是神采飛揚到非常討厭的地步,今天的臉色卻是有些泛白。
心中那團火頓時滅了,心虛地不敢看他的臉。
他諷刺︰「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像野貓一樣說我逼你嗎?是你狠還是我狠?若不是我身手快,被你那樣一砸,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有那麼嚴重嗎?若不是你逼我,我會下狠手?閆少帝,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她嘴硬地反駁,心虛歸心虛,他顛倒是非卻是事實。
他唇冷冷一牽︰「然則,你覺得你是無辜的?」
「沒錯,是你強逼對我做那種事,你不能那麼無恥……那樣對我是不對的,我不要和你有任何的牽扯。」
「我怎樣對你?仔細說來听听?我無恥?那我對你繼續那天無恥的事,不然的話,我的額頭也白流血了是不是?」
狗嘴吐不出象牙。
心虛頓時消失無蹤,她氣憤地將律師信扔到他的身上︰「閆少帝,你是男人的話就收回這封混賬的信。」
這女人真是找死,存心要挑戰他的底限是不是?
他踏前了步,一手拽起她的手腕,嘴唇妖孽的弧度︰「為什麼要收回?你企圖傷害他人身體,也就是本少爺我,還不知悔過,我為什麼要放過你?」
她要掙月兌開他的手,不料他的手像鐵一般緊緊握著,根本掙月兌不開,咬牙罵︰「因為你,我已經欠上巨債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閆少帝,我真是非常恨你。」
听了這話,他笑得越發燦爛了︰「恨我?很好,從來沒有女人玩這一招,我倒要看看,你恨到什麼時候,還不是一樣千方百計爬上我的床。」
「你放狗屁,你還是人嗎?是你強迫我,我沒有千方百計好不好?所有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她真的很生氣,渾身顫抖,眼眶一陣熱浪,不爭氣地想流眼淚。
從小到大,她都很少哭,就算是知道小安搶走了自己的父母,她都不曾軟弱地哭過,只告訴自己要努力地長大,努力地堅強,然後努力地去尋找父母。
就算是找不到,她也沒有哭。
可是遇上這個閆少帝以來,他的無賴行徑和語言一次又一次將她氣哭。
「我逼你?我逼你砸我的嗎?」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天流了好多血,這女人可以狠心到就那樣跑掉,就算她在他面前哭一百次,他也不會心軟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