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面前這個人毀了她的一切,正在毀掉屬于她的生活和平靜。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說話,為什麼要毀掉在她心目中唯一的感動。
她冷冷地說︰「那麼,我真的想知道堂堂閆總還有什麼辦法對付一個弱女子。」
他皺眉︰「你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你和你的好姐妹就會淪落街頭,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她的表情更冷,「就算我們睡在大街上,閆少帝,我也不要當你的女人,你所做的一切,還有你這個人,我都覺得很髒。」
話音剛落,她的手臂一緊,他將她重重地拽到了面前,冷臉與她只距離一厘米,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安夏,相信很快,你就會來求我的,給我滾!」
他怒不可遏,手背冒著青筋。
手一松,安夏重重地退了幾步,站穩,挺直了背,清冷地望著他︰「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求你。」
「你最好記住你這句話。」
她轉身要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你帶我來這里,請送我到市區坐車。」
他嘲笑︰「你不是很有骨氣嗎?相對上次來說,這里近多了。」
她咬牙,這個混蛋,冷著臉,不想再求他。
走到花園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喊住了她,「安小姐。」
「你是誰?」她戒備地問。
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痕,從左眼尾一直到脖子,很血腥,安夏甚至不敢直視他的臉。
男子淡淡地說,「你不用怕我,是賤內讓我送你到市區。」
「賤內?」她一進反應不過來。
「阿菊。」
她恍然,「你是菊姐的丈夫是嗎?可是你要送我到市區,閆少帝一定會生氣的,不如你告訴我路是怎樣……」
「車是我的,少爺不會過問。」他的樣子是很可怕,但說話的語氣卻是淡然有禮,並不像外表那麼樣充滿了暴力的可怕。
安夏松了一口氣,回到了家里,幸好張姨並沒有扔掉她家里的東西,她連忙將爸爸媽媽給她的玉墜戴起來,那是父母給她的唯一關切,她不能丟失。
她沒有想到,閆少帝說到做到,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速度是那樣的快,根本不給她喘口氣。
第二天,張姨就讓她快點搬,新業主不許任何人再多逗留太久。
那混蛋,她氣急敗壞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寧雅之住院費,手術費,醫藥費已經花掉了他們的存款,還有該死的看護。
她後悔不該那麼倔強的,閆少帝錢多就讓他給錢好了,現在怎麼辦,除了身上一千塊,還有存款里的一萬塊,幾乎沒有錢了。
那一萬塊還是她留著交下一期的醫藥費,她不敢動一分錢。
租房的那一帶是整個S市租費最便宜的地區,所以許多打工族都只能租在這個地方,安夏發現,閆少帝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惜一切的那種人。
他不但買了張姨的房子,並且還將這一帶都收購了下來,安夏走了足足一天,都沒有找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