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電梯,他用低低的嗓音說,「對不起。」
她愕然地抬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她是不是听錯了,他在向她道歉嗎?閆少帝也會向人道歉?
他輕嘆一聲,將她擁進懷抱里,下巴抵著她柔軟順滑的頭發,再次說,「對不起,剛剛那些話讓你很難受是嗎?我只是讓你清楚,難受的事就不要逞強,將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她怔怔地點頭,眼眶一熱,淚水又落了下來。
哽咽了一聲,「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人的事,沒有想到一做,就幾乎殺了人,我不是故意的,他想對我……」說不下去。
閆少帝的眸底一冷,猜到她的意思,閆成野那禽獸,敢動他的女人,他後悔剛剛應該踢他幾腳,讓他以後當不成男人,沒辦法對任何女人起心思。
將她的下巴挑了起來,唇邊染著輕柔軟的笑意,「放心,砸不死他的話,我會想辦法弄死他。」
狂傲囂妄的口吻,讓她覺得安心,又覺得想笑,繼而覺得心酸,想起閆成野對他的極盡侮辱,他對于閆家來說,只是一個為他們賺錢的工具吧。
所以,他也是孤獨的一個人吧。
連親人都不當他是一回事,甚至當他像仇人一般,和她一樣,有父母等于沒有父母,和孤兒沒有分別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突然間,恨不起他來了。
到了他的公寓,她第一時間就進浴室,將臉洗干淨。
出來的時候,看見他站在露台上听電話,「他沒死?便宜他了,我應該弄死他,然後再離開的。」
呃,他指的是閆成野吧?那就是說,她沒有惹上殺人的罪名。
微微松一口氣。
「他要告安夏?以風,你告訴他,如果他敢告任何人,又或者告訴任何人他的傷是怎樣得來的話,我就讓他以後在s市無法立足。」
「我弟弟?我有這樣的弟弟嗎?我是他家的仇人。」
「老頭子不高興與我何關,你照我的去做,讓醫院的人好好招呼他,讓他嘗試一下什麼是痛苦。」
「對,一點一點地痛,這一點你不是最拿手嗎?最好讓阿克來。」
听到阿克的名字,安夏的眉毛一跳,那個怪醫?他來侍候閆成野?那閆成野在醫院里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吧?
她第一次沒有反感閆少帝這樣狠辣的手法,相反,有一種隱隱的幸災樂禍。
掛了手機,他轉過頭來,凝視她,問,「好些了嗎?」
目光交匯,炙熱而纏綿的空氣,她透不過氣來,只好沒話找話說,「閆二少沒有死?」
他的目光微微凝冷,沒有感情地點了點頭,然後狂妄地說,「沒死更好,我就有機會折磨他,讓他知道得罪我是什麼後果。」
醫院里面。
閆成野在病床上躺了許久,都沒有人理他,他痛得幾乎喊天叫地的,可是來來往往的護士就是不理這個滿頭是血的男人。
他長那麼大,哪曾遭遇過這樣的待遇,頓時氣得想要打電話告訴閆傲或者媽媽,讓他們來將這醫院所有的人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