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滿手的血,連忙說,「到底是哪里中槍,會不會有危險,是誰要殺你……」
她突然想到,那槍根本不是沖著閆少帝的,而是沖著她而來,若不是他突然撲過來摟住了她,那一槍就會打在她的心髒。
安夏的淚水涌得更洶涌,有人要殺她?他卻不顧危險地救了她,他瘋了是不是?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嗎?
口腔涌起了苦澀的味道,既感動,又生氣的味道,她望著他蒼白的臉孔說,「閆少帝,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
她說著,淚水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閆少帝的眼神一幽,將她摟進懷中,低低地說,「傻瓜,我又沒有死,你哭什麼?」說著話,牽動了傷口,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她連忙離開他的懷抱,察看他的傷口,只見他的外套都被血浸透了,本來止住的淚水又涌出來,「德哥,你開快一點好不好?他流好多血……閆少帝,你痛不痛?不要暈知道嗎?一定不能暈的。」
他牽唇,看著她緊張擔心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涌起了滿意的感動,除了媽媽,從來沒有別的人這樣關心過他痛不痛。
「安安,你別亂,我不會暈,也不會有事,只是一顆子彈,還要不了我閆少帝的命。」語氣是一貫的狂妄,都受了傷,還這麼囂張的樣子。
但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抹干了淚水,慌亂地問,「為什麼有人要殺我?我真的不明白,我又沒有得罪誰,還要槍殺,太可怕了。」
閆少帝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不要想那麼多,也許不關你的事,對方有可能沖著我而來。」
「閆少帝!」她含淚說,「你當我是小孩子嗎?明明是沖著我而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死了。」
這時候,他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那顆子彈對著他的背脊骨進去,壓著他的神經,若不是強撐著,早就支持不住。
可是現在,一放松,他就忍不住閉上了眼楮,任由安夏怎麼叫他的名字,他都沒有醒過來。
「安小姐,你放心,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副總了,少帝不會有事。」
對,談以風,還有那個怪醫不是也在本市嗎?只要他來,閆少帝一定不會有事。
「德哥,你開去哪里?要送他去醫院。」
「在這種時候,帝少不想去醫院的,他渾身是血,一出現在醫院門口就會吸引大量狗仔隊的,安小姐,少爺如果受傷這個消息傳出去,會讓他置身于險境。」
十多分鐘之後,幾輛名跑車同時停在了別墅之中,談以風,阿克從各自的車沖了出來,安夏和德哥扶著昏迷的閆少帝。
外表同樣出色的兩個男人,若是小雅在,一定會尖叫。
可安夏沒有這種心情,她的心里只有閆少帝的槍傷,「阿克,阿克,你幫我救他好不好?不能讓他死的好不好?」
滿臉胡須的阿克對安夏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有一種魔力,仿佛就像上帝一樣,給人一種鼓舞的信心,「放心,有我在,這小子想死也死不了。」
菊姐听到動靜跑出來,看見閆少帝受傷,沉著地叫了她的老公出來,很快的就安排好房間為他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