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掩住了嘴巴,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傷。
閆少帝,他可是閆氏的總裁,s市第一貴族閆家的大公子,身份顯赫,財雄勢大,他應該在養尊處優的環境下長大才是,為什麼身上這麼多的傷?
咬了咬下唇,忍住了要奪眶而出的熱浪,她努力用平靜的口吻問道,「怎麼會不痛?你是人,不是機器。」
「你心疼了?」他側過臉,幽黑的眸子如狼一般緊緊盯著她蒼白的小臉蛋。
他的臉色也同樣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額間還有淡淡的細汗,她避開了他的眼神,用毛巾為他輕輕地拭了拭細汗,然後為他包紗布。
安夏當然不知道,阿克是故意不包紗布,故意讓她看見他的傷口有多重有多傷的。
誰叫閆少帝那個瘋子,整個過程都不給下麻醉,大大地影響了他做醫生的樂趣,呃,應該是折磨這個變-態的樂趣。
安夏避開了他灼熱漆黑的的眸子,專注地為他包扎紗布,一層一層地從肩膀上繞過,包了好幾層。
她的動作很輕。但還是弄痛了他。
听見他倒吸了一口氣,她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再輕一點。」動作再輕,觸動了一下傷口,他的血還是一下子滲了出來。
安夏的臉頓時透明了,純淨清澈的眼眸涌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水,她真是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閆少帝伸手,用拇指輕輕地擦去她眼邊的晶瑩,淡淡地說,「只是流一點血而已,痛對我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你不必擔心。」
她扭臉,別過眼楮,哽咽地說,「我才不是擔心你,你這樣的混蛋,別以為救了我,我就會感激……」
「我沒有想過要你的感激。」他淡淡地說,眸底閃過一抹狠戾的冷意,「不過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這世界上,只有我才可以傷害你。」
心里涌起了異樣的感覺。
如果是從前,他說這樣的話,一定會惹起她的不悅,甚至是反感。
可是現在,她的心里只有酸酸的,軟軟的,仿佛一顆青澀的梅子,一口咬下去,滿腔的酸澀,但又不舍得吐了。
空氣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催化著,成長著。
那不是她可以接受的結果。
她猛地站起來,不小心狠狠地踫到了他的傷口,閆少帝嘶地一聲,不悅地瞪著她,「安夏,你想謀殺我嗎?」
連忙又蹲下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塊潔白的紗布,這時候紅旗飄揚,觸目驚心地影響著她的心。
這次小心地站起來,說,「我讓菊姐端熱水進來給你抹身子。」
「不行,你來。」受了重傷的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道討厭。
換了平日,安夏一下會瞪他一眼,然後不理他,可是她沉默了一會,這才輕輕地說,「等我一會。」
不一會,她端了熱水進來,毛巾是那種極柔軟的質量。
他的身體上面染沾了許多血,心里忍不住一顫。
就在閆少帝中槍的同時,遠處摩天大廈的天台,易子諾將那把遠程ak槍放在黑皮箱里面,英俊的臉孔滿是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