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更驚訝地看向閆少帝,他是在關心她嗎?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這點小事,對別人來說,是一件小事吧,李修女也從來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所以每次她和小雅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就拼命地吃止痛藥。
她們都覺得這一天簡直就是人生中的受難日。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補一下什麼的,那麼忙,根本沒有時間補。
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小事也被人放在心上,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咳咳咳,正在認真看財經新聞地閆少帝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然後放下報紙,淡淡地說,「吃吧,我今天有事要出去,安安你跟著我。」
臉一熱,她問道,「你剛剛在游泳,傷沒事了嗎?」咳咳咳,是不是問得太刻意了些?
他牽唇,切了一塊荷包蛋放在口中,然後淡淡地說,「沒事,阿克的藥水經過特別處理,一開始是痛一些,但是愈合的效果非常好。」
她看得出,剛剛游泳的時候,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不知道傷口怎樣,到底是怎樣神奇的藥水,能夠讓槍傷以極速的效果恢復。
不過,他現在穿回了西裝,應該傷口不會受到影響。
那個阿克真是一個奇跡,在他的手里,真的會有奇跡出現,小雅,閆少帝。
真想找阿克拿來配方,然後拿到市面上去買,一定會很受歡迎。
咳咳咳,這姜紅茶的味道好辣,不過甜甜辣辣的,挺好喝,她說,「菊姐,為什麼不給少爺準備一杯?」他也流了好多血,大概也逞貧血狀態吧。
菊姐笑嘻嘻地說,「放心吧,少爺自小強壯得很,這姜紅茶只適合女人。」
她的眼神暖昧,安夏低下頭,不自然地吃紅棗黑糯米粥,清清甜甜的,味道不錯,配著面包吃更好。
別人這種情況會沒有胃口,安夏卻是與眾不同,她胃口特別好,感覺怎麼也吃不飽,不然的話她就沒有力氣工作。
于是避開了菊姐的目光,埋頭就吃,吃得有些急。
他微皺眉,「別急,又沒人和你搶。」聲音有著不經意的寵溺。
她听出來了,嚇一跳,因為太急的原因差點嗆到,咳得臉都紅了,尷尬地望著他,說,「我……」
俊美的臉龐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拿起毛巾,伸過來拭去她鼻尖的面包屑,然後囑咐,「鼻子不會跟你搶的。」
安夏當時羞得想將臉埋進那盤豬血里面去,怎麼回事,今天在他面前好像總是做錯事一樣,一點小事都覺得驚惶失措。
她努力地冷靜下來,垂下眼簾,扇子般的睫毛微微動,只听她輕輕地說,「謝謝。」
這時候,她已經吃飽,站起來,「我到書城幫你整理公文包,閆總,你慢慢吃。」
這一聲閆總有些刺耳。
閆少帝覺得不舒服,眉毛一挑,眸色倏然一冷,正要說話,安夏已經離開飯廳,想要追上去,告訴他在家里時候喚他的名字,而不是該死的「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