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瑩瑩在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暗中譏笑,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地笨,那麼輕易就相信她的謊話,流點眼淚就讓她完全相信自己的鬼話連篇。
「安安,謝謝你,從今天開始還是會改變的,你並沒有失去爸爸媽媽,我會介紹給他們,說你是我最好的姐妹,相信爸爸媽媽很高興看見我。」
「真的?」安夏驚喜萬分地摟住了她,「小安,你真的肯讓我見他們??」一頓,她說,「就當作是你的朋友上門拜見他們,你也不介意?」
「傻瓜,你答應不將真相說出來刺激媽媽的病,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還可以讓你不去見他們?」
易子諾越听眉頭皺得越深,吼道,「好了啦,已經很晚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安瑩瑩流血太多,臉色已經蒼白得很難看,但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挨著安夏的懷抱,忍著不能暈過去。
到了醫院之後,她又想了個辦法勸安夏離開,避開了爸爸媽媽和安夏正面遇上。
幸好,易子諾也不想在醫院多留片刻,他非常討厭安瑩瑩,生氣安夏就這樣相信她的話,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夏第二天是被門鈴聲嚇響的,看了看鬧鐘,痛苦地呻-吟一聲,七點鐘還不到,誰一大早擾人清夢。
昨晚從醫院出來了之後,她已經很累,百感交集的心更多的是興奮和傷感,盡管答應了安瑩瑩不相信,只是,心里忍不住難過。
于是小諾建議去喝兩杯,她答應了。
兩人說到了小時候的事,越說越開心,越開心就喝多了兩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諾怎麼知道她住在這里?
哦,她拍拍自己的腦袋,對了,小諾和小雅已經見過面,小雅小時候那麼喜歡小諾,一定邀請他做客了。
安安呀安安,你真的喝酒喝傻了。
鈴聲依然不折不饒地響著。
會是誰呢?
小雅飛歐洲線,起碼要一周後才會回來,床頭的紙條分明就是前天寫的。
安夏裹著床單,赤著腳跳了出來,打開門,只見閆少帝怒氣沖沖的俊臉,就像安夏欠了他幾千萬的樣子。
安夏臉皮一抽,下意識想砰地關上門。
閆少帝眼明手快,腳抵住了門,不給她砰上門地機會,咬牙說道,「安夏,你不解釋你昨天去了哪里,我絕不放過你!」
他找了她一整晚,像傻瓜一樣打她的手機,還開車在大街上瘋了似的找她,更過份的是,他昨天還揍了那個「很有原則」的狗屁客戶,若不是他的話,安夏也不會失蹤。
一個晚上,他擔心得不得了,而她原來在家里睡得那麼香。
閆少帝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可惡的女人!真的想掐死她!
她茫然了一下,解釋,解釋什麼?
想起對小安的承諾,她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才說,「昨天喝醉了,司機送我回來這里。」
好爛的借口。
他揪住了她的床單,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狗屁借口?喝醉酒?醉了酒你還會回到這里來,安夏你醉得真清醒。」
「你的手機呢?」他冷冷地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