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接話,發現方向不對,「你要帶我去哪里,這不是回公司的路。」
他側頭,妖孽的一笑,「這個時候回公司,你想當頭條人物嗎?」
閆宅被阿克那小子炸了,狗仔陣一定第一時間聞到味,勢必追著和閆家有關的人不放,特別是他。
這個炸彈,恐怕讓董事局那班老家伙嚇一大跳吧。
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去一趟。
安夏問道,「你這個時候回閆家?」有些擔憂他的處境,忍不住暗罵阿克,那小子真是太愛惹事了,既然是他的朋友,難道不知道炸了閆家,會給閆少帝帶來麻煩的嗎?
閆少帝猜到她的擔憂,頭湊過來,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眷戀的舌忝了好一會,這才離開,抬眼看見她酡紅的臉蛋,一陣心神蕩漾,他說,「別擔心,他不當我是兒子,我也不當自己是閆家的兒子,若不是為了接管閆氏國際,絕不會將改了姓。」
她驚訝,「你不是董事長的親生兒子?」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冷芒,仿佛陡然散發的冷芒,奪目刺眼,讓人不能直視,「我當然是他的親生兒子,一個他恨之入骨的兒子。」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關于他和閆家的關系。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說太多,只是僅僅一句話,但她卻感覺到他心底的悲愴和恨意。
光鮮的外表,顯赫的家世,張狂的個性,狠辣的手段,這幾樣加起來就等于閆少帝,這樣的閆少帝這個時候渾身散發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孤獨感覺。
她忍不住心軟,安慰他說,「根本不關你的事,如果董事長要追究的話,就告訴他真相。」說完
他淺淺一笑,「阿克是在幫我的忙,不是替我惹事,他一直在蠢蠢欲動,最近還到處說服董事局的人來打擊我,無非就是想拖我下台,既然那麼空閑,就給點事讓他忙忙。」
她無語了,不明白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
不過她也見識過閆老對他是有多冷淡的,一個受傷了都不能告訴的爸爸,大概也不是好爸爸吧。
很快就到了閆宅,偌大的花園,幾乎佔了附近的地方,一路開進去,即使是冬天,依然感覺到這里綠樹茂茂,這是真正的豪門,安夏幾乎坐不住。
再進去一點,發現閆宅涌滿了人,警-察、記者、還有救護人員,阿克真的沒有騙人,不過也沒有真炸了閆宅的大屋,只不過是炸了旁邊的一棟溫室。
恰好,閆老的夫人在溫室里整理她的花花草草,結果受了重傷,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隨著閆少帝走進大廳里面,整個房子充斥著有錢人極盡奢侈的方式,滿屋子的古董,連佣人都穿著一式的制服,說話禮貌溫文。
閆總在不耐煩地教訓某警官,「我如果知道是誰炸的,還需要你們警-察做什麼,無論如何,你如果查不出來的話,就等著被我投訴。」
說完,目光陰陰沉沉地落在閆少帝的身上,冷冷地說,「你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