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城外。
「喂,面癱你咋了?」一個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裹的錦衣男子轉過身叫道,「不是說要馬上離開嗎?你看那個惡魔蘿莉都已經快要消失在地平線了,你咋這麼慢?」
「你們先走,或者在這里等我一下。」在錦衣男子後面的白衣抱劍少年抬頭看了下天空,突然說道,隨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搞什麼啊?」看著同伴消失,錦衣男子不禁嘟喃了一句,抬了抬包裹,不過他感覺背上似乎重了些許,疑惑地扭頭看去,在月光照耀下只見一個黑衣金發哥特蘿莉裝的小蘿莉面色冷酷地站立在大包裹上面,頗有幾分會當臨絕頂的感覺。
「喂喂,你快下來,很重的好不好。」錦衣男子抖了抖包裹,「走光了知不知道?」
「不是你買的嗎?早就看過了有什麼關系。」蘿莉低下頭問道,毫不在意自己裙下風光被男子看到,「他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男子無奈地低頭嘆了口氣,買的時候看到的只不過是放在那里的商品,現在可是被您老人家穿著啊,這個概念能一樣嗎?
「你先走吧。」就在男子胡思亂想的時候,蘿莉突然開口道,然後沒等男子反應過來,蘿莉也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你妹啊這這不是大晚上的耍人玩嗎?」錦衣男子看著同伴消失,破口大罵,「感情都欺負我力量全無是不是?一個個都和我玩瞬移?」
「嗷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耍人玩,在男子的身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嚎
夏城將軍府內。
「你想問什麼?」炎寒玉頹然地坐在地上,剛剛多蘭克的龍威已經把他心中僅有的那份勇氣擊潰,現在的他已經不想再反抗什麼了。
「有必要用這麼硬的手段嗎?」艾莉絲通過魔法陣向多蘭克問道。
「總要有個人扮演黑臉,不過看樣子應該不用你這個白臉出場了。」多蘭克回復道,然後看著炎寒玉,現在的他已經收回了龍威,「首先你先告訴我關于你夫人的事情吧,那座花園,到底隱藏了什麼?」
「是嗎?你已經見到過羽溪了嗎?」炎寒玉嘆了口氣,不再堅持什麼,「玉溪是我妻子的名字。」
「之前在酒宴上你就說過,你的妻子身體不好正臥病在床,不過我和我的同伴卻都在那座花園里見到過你夫人,她似乎精神狀態挺不錯的,只不過她好像並不是一個活人。」艾莉絲這時候也已經走到多蘭克身邊,等待著炎寒玉的回答。
「你的女兒現在還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我們必須想辦法通過這片竹林,這片竹林我見過,是在客廳那副你夫人所畫的竹林吧!有什麼還沒有告訴我們的都說出來。」看著炎寒玉的樣子,多蘭克開口道,「這片竹林已經被設置成了結界,貿然行事很容易出問題,所以不要隱瞞。」
這很有可能就是這件事情最大的關鍵了。
「寒玉」福伯看著炎寒玉,突然開口道,「要不,還是讓老朽來說吧?」
不過炎寒玉卻擺了擺手拒絕了福伯,抬起頭看著多蘭克︰「羽溪確實死了,而且是在很早以前。」
「羽溪一直跟著我,受了不少苦,她是病死的」炎寒玉的眼神漸漸迷茫,似乎陷入了回憶,「我和羽溪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這一脈的炎氏旁系已經沒落,作為這一脈的長子,我為了能夠出人頭地並沒有選擇一份安穩的工作,而是通過一些手段進入了帝國三大部隊的隱秘部隊。只不過那時候我的實力不強,只能作為後備兵天天參加一些嚴酷的訓練。」
「那時候我一心想要出人頭地,然後聯系上炎氏宗脈,這樣就能飛黃騰達了。所以我並沒有考慮到妻女,她們母女居住在很偏僻的山村中,依靠著羽溪一個人織布種田來生活,我記得羽溪似乎偶爾會給那邊的一個小貴族畫肖像貼補家用。」
這些都無關緊要,要說就要說重點!
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多蘭克卻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打斷眼前這個男子的敘述,這時候似乎自己更應該作為一個听眾。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炎寒玉開始講的時候,身邊的死氣似乎都有所反應,變得怪怪的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變得有些溫柔
「後來,我在部隊里漸漸發現即使是三大部隊中隱秘部隊的後備兵,但是想要進入隱秘部隊,想要出人頭地也實在太難了。于是我決定,去前線參戰。帝國向其他三個大陸開戰,前線作戰最容易積累功勛。我並沒有告訴羽溪和嫣兒,而是地和幾個部隊里要好的兄弟一起離開了後備隊,參加了帝國與紅色大陸的戰場。」
「紅色大陸的主力軍就是血紅帝國的部隊,那是三大陸中唯一一支敢和金色帝國部隊硬踫硬的,所以金紅戰場也是最危險最容易積累戰功的地方。在那里,我很幸運地突破到了絕世級,只要積累到能夠封爵的功勛我就準備聯系宗脈,然後回到那山村,接羽溪和嫣兒過好曰子。在那戰場上,滿足一定條件的士兵是可以申請暫時離開戰場的,作為絕世級的我能夠享受這樣的特殊待遇。于是我想久違地去見一見羽溪和嫣兒,但是我沒想到」講到這里,炎寒玉痛苦地捂住臉,「就在我回到那座山村的時候,羽溪已經」
「我只記得,那時候回到村里,當村民告訴我羽溪在幾個月前就因為得了絕癥而死的時候,我就像是瘋了一樣。」炎寒玉講著講著,竟然有些哽咽,很難想象這個男子似乎對妻子用情極深,「要不是他們告訴我,嫣兒還活著,被那小貴族收養著,我簡直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後來我去那貴族府上,帶走了嫣兒,也向部隊申請了調離,來到這座夏城。」
多蘭克和艾莉絲神色皆是有些一緊,從這里開始應該就要進入重點了。
而多蘭克已經確信自己的那個感覺並不是錯覺,現在身邊的死氣和之前完全不同,他甚至感覺這死氣是有生命的,和天魔王的死氣截然不同。一絲猜想浮現在他心中。
「很抱歉我講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接下來就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炎寒玉也是意識到自己有些跑偏,整理了下情緒,畢竟現在所講的事情可能有關于自己女兒的生命安全,「一年前,我前往鄰近的雁城匯報完軍務之後正準備回來,但是卻被命運教會的人所攔住。」
命運教會!
之前趙忠和安妮就分析過,這個命運教會應該就是因果教會,只不過改名了而已。
「看樣子在林龍離開金色帝國之後,確實國內發生了很多事情啊。」多蘭克目光閃了閃。
「他們告訴我,有一位大人要見我,因為畢竟是國教人員,我也沒懷疑就和他們一起去了。」炎寒玉的聲音里突然有了一股怒氣,「其實我也沒有見過他本人,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讓我用‘公子’稱呼他,然後他告訴我,炎氏宗脈已經被帝國內部的魔族所滅。」
「也就是說,你所知道的炎氏被魔族所滅是這個‘公子’告訴你的咯?」安妮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炎寒玉點了點頭,「而且他告訴我,炎氏宗脈只有一個炎玉期活下來,他希望能夠讓我把炎玉期藏起來,而且他還說帝國現在被魔族入侵,炎玉期的存在不能讓帝國知道。所以他把夏城的帝國之眼——護城衛毀滅了,並且把炎玉期藏在了那里。」
「護城衛?」多蘭克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問道,「那麼那位‘公子’給你的好處是什麼?這又和你的夫人有什麼關系?」
「我記得你女兒似乎很想成為貴族啊,難道是這個報酬嗎?如果是那你可太不明智了,為了一個貴族頭餃居然對帝國直屬部隊下手。」安妮好奇地問道。
「不,對于成為貴族,我沒有什麼想法。那位‘公子’給我的許諾是——復活羽溪!」
「復活?」眾人皆是一愣,除了已經知道內幕的福伯。
「這你也信?」安妮瞪大雙眼。
「是的,我本來也是不信,但是那位‘公子’確實做到了。」炎寒玉有點解釋不清楚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那座花園就是那位‘公子’的手筆,他讓我把羽溪的墓移到了花園後,羽溪真的在那座花園出現了!」
「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嗎?」艾莉絲形容了下自己所看到的那個女僕樣貌。
「是的,是的,她就是羽溪!」炎寒玉有些激動,「當初我也曾經听說過,我們帝國曾經的金色三光中皇醫趙無極就研究出了死者復蘇之法,再加上我親眼所見,我就相信了。」
「然後那位‘公子’告訴我,復活羽溪還需要一些手段,而我只要幫他隱藏炎玉期不被人發現就好。然後那位‘公子’又告訴我,一年以後,夏城會有同為天意庭的來者,並且會和我們接觸,我只要告訴她關于炎氏被魔族所滅的消息,這樣炎氏就有可能重新恢復。」
「之後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怎麼听上去那個‘公子’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樣子。」安妮吐槽道。
「現在很明顯的關鍵人物有兩個。」多蘭克突然開口道,「一個是死而復生的炎夫人,還有一個」
「炎玉期!」
夏城護城衛處。
「轟!」
驚天劍光在那略顯破舊的護城衛屋上爆發而出,一白衣少年持劍傲立,他的腳邊倒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士兵。
「你們」白衣少年冷冷地看著眼前一排排開的黑衣人,「是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