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走吧!那趙缺牙憑著自己是縣衙門之少主,平時無惡不作,專干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們這些老百姓惹不起,只有躲了!」
話罷,小販老板便趕緊背著包袱逃難似的跑了。
前方更騷亂了,大家爭相逃跑,你撞了我,我撞了你,小攤各小吃饅頭雞蛋等全都滾了一地。有人跌倒了,還未爬起來,有人就從其的身上踩了過去。
這一幕,看得雲追月直嘆悲哀。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在一片混亂中,似忽然靜了下來,來不及跑的小販們兩邊個個神情緊張的讓出一條道來。
正在雲追月疑惑間,抬眸一看,只見一行人正從這頭走來。
為首的那個衣著華麗,長相丑陋猥褻,唇上裂了一塊,門牙還少了一顆,看到這個,雲追月知道他為什麼叫趙缺牙了。
缺牙缺肉缺心缺肝缺肺……而後來,她才知道,趙缺牙的本名就叫趙涯。
他約莫二十三四歲左右,手背在後面大搖大擺的走著,後面還跟著三四個家丁模樣的年輕人。
他們目中無人,為所欲為。
一老者推著輛三輪車不小心擋了路,趙缺牙身後的家丁惡狠狠的將老者踹到一邊。
老者跌倒在地,捂著胸口差點背過去。
老者的老伴淚眼汪汪的來扶,對此,只能忍氣吞聲。
那趙缺牙繼續大搖大擺、凶神惡煞那般為非做歹。路過一水果攤上,順手自水果車上拿了一桔子,一掰兩半,咬了一口,瞬時「呸」了一聲,狠狠的吐在地上,「這什麼破玩意!酸死了!」
順腳將那水果鋪一踢,那鋪便倒地。
水果灑了一地。
那水果販苦命的看著一地的水果,看著趙缺牙,卻又不敢埋怨。愴然的蹲來,將水果一個個撿起來揣進懷里,滿是心酸無奈。
當水果販再度伸手的時候,一只腳狠狠的踩上他的手背,疼得水果販下意識的想縮回手,無奈卻縮不回來,疼得臉都皺了。
雲追月看得咬牙切齒,利索的跳上身後的鋪子,撿起一只水果一擲。
那只水蜜桃便準確無誤的堵住趙缺牙的嘴,鮮血,自他的唇邊冒了出來。
他一模,看到鮮紅的液體,頓時,嚇慌了,「來人,來人,本少爺流血了,快來人……」
趙缺牙身後的那幾個家丁也跟著慌了,全都手忙腳亂了,亂成一片。
有人用手去捂他的嘴,有人拍他的背,有人給他遞手帕……
「蠢貨!我嘴流血,你拍我背干嘛?」
「誰踩我?」
「滾!你們這群飯桶!」
……
站在高架上的雲追月晲著腳下的一片混亂,叉著腰,忍不住張狂的笑出聲來。
笑聲充滿譏笑,狂妄囂張、目中無人。
趙缺牙等人打了個寒顫。
「誰?」
「我!」雲追月高處不可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屑的俯瞰趙缺牙等人。
「是你暗算本少爺?!」趙缺牙本還讓雲追月那張狂的氣勢嚇住,乍一看到她那張胭脂水粉下掩蓋的丑臉之後,怒火冒了上來,「你這個丑八怪!竟然敢暗算本少爺!來人,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