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花憶表情生動,說得比真的還要動听一些。而她眼底卻全是冷意,不屑的覷了雲追月一眼。心中冷笑︰雲賤,人,你肯定想不到,我也會用你的方法整死你吧!玩心計?哼,看誰斗得過誰?
你當初用什麼樣的方法,我就用什麼樣的方法,想動你,揮揮手指頭的力氣而已。
雖被六月飛雪,雲追月並沒有激動,一臉平靜的睨著蕭花憶自導自演。她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她的卑鄙。因此,蕭花憶唱出這一出,她並不出奇了。
雲追月冷哼,「唱得可真逼真,二娘,反咬一口的本事,你真的是天下第一。你說你有證據,那麼,就請你把證據拿出來。」
她不信蕭花憶真的有證據。
就算有,她又何須驚慌,她雲追月也不是傻子,到時候見招拆招便是了。
如她現在就慌張失措,只怕是自亂陣腳。想她前世的時候就風里來雨里去,雖然沒有現在這般陰謀詭計,但真正的手段卻也比古代高明許多。
雲霖一整天,面色就跟下雨的天氣那般,陰沉沉的,未晴郎過。眉毛也一直擰著,「花憶,證據呢?我要看的是證據,而不是一番空口無憑!」
其實,雲霖雖怒,但他的心底或許仍有一點兒是不願相信雲追月會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
蕭花憶微微勾唇,在雲霖看不到的角度上,一抹陰毒的笑帶著勝利那般泛起,「老爺,妾身自然有證據。人證物證都有,如果老爺想看,那妾身便令人去傳物證及人證。」
征得雲霖的同意,蕭花憶走到一丫鬟面前說了句什麼,那丫鬟立即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只見那名丫鬟領著一名女子進來,這名女子穿著黃衫,臉上抹著濃厚的胭脂,似個風塵女子。
雲追月如月般淡雅潔淨的眉微微擰起,因為她認出了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便是陳烈其中的一個小妾。
她出現在這里是出乎雲追月的意外之外的。
她本以為陳烈的三個小妾早已遠走他鄉,此生,再也不會再踏進將軍府一步了。這一點,也是她當初與她們的約定。
而如今……
這個小妾,先不說她為何出現在這里。
就她現在出現在這里,她就知道,她已經背叛了當初的承諾,也背棄了她。
她現在自然也就是蕭花憶的人,幫著蕭花憶做人證。
雲追月此刻,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悲涼的。哎,好人難做啊!
人果然是不能多事的,她當初好心救下她們,如今,到頭來,她卻過河拆橋。
這個小妾自進來便不敢看雲追月,一直低著頭。
雲追月自然知道她這是心虛、良心不安。
蕭花憶表現得十分仁厚親切的迎上去,握住小妾的手,「小蘭,雖然你我乃是主僕,但我們感情一直情同姐妹,你嫁陳烈時,還是我親自主持的婚禮。我也十分的同情你的夫君英年早逝。他怎麼死的,你身為他的夫人,你定然相當的了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