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驚慌的看向門口,而門口處正站著一個中年女子,臉上雖布滿了皺紋,但琪琪一眼認出了她,她便是一直以來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媽媽。
琪琪心中一顫,張開嘴,想要喊聲媽媽,可話到嘴巴,卻實在開不了口。她已是被女子那雙凶神惡煞的目光嚇的目光閃爍。
女子突然沖上前來,將男子一把推開,一只腳便用力的向著琪琪踢去。琪琪毫無防備,這一腳正好踢中她的月復部,頓時月復部便傳來一陣錐心之痛,痛的她眉頭完全擰在一起,卻未曾開口叫喊一聲。琪琪知道,自己的出現完全是給她的人生染上了污點,她若想要發泄,自己都不會吭一聲。
「賤人,賤人,為何你還要賴在這個家中?給我們夏家丟盡了臉面。你和你媽媽一樣下賤,只會在外面到處勾-引男人。」女子的話凶狠至極,雙眼瞪的老大,襯著燈光顯得猙獰可怕。
琪琪忍著月復痛,站起身來,目光犀利,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生身母親雖然不曾蒙面,但琪琪仍舊無法容忍他人這般侮辱,不管女子如何對待自己都沒關系,但她絕對不會再讓女子如此羞辱死去的母親,她對著女子喊道︰「你也是做母親的人,為何總是如此辱罵?她都已經死了,為何你總是不願留點口德?」
「口德?我罵她已是便宜了她,我竟還為那個賤人撫養你多年。你看看你的肚子,你與你那賤貨母親又有什麼區別,她在外勾-引別人的丈夫,而你卻在外面與別人勾三搭四,還帶著一個野種回家。你看我不打死你,以免毀了我們夏家的清譽。」
琪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這一看不得了,自己的肚子竟然圓鼓鼓的,好似一個孕婦一般。她嚇了一跳,還未等她做出絲毫反應,女人的拳腳再一次狠狠的落在她的肚子上,這力道比起剛才來又是重了幾分,肚子頓時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楚。
她跌倒在地,捂著肚子無助的望向自己的父親,可父親卻在這時消失不見,就好似從未來過一般。
「賤貨,賤貨。」女子又是踢,又是罵,卻不曾停息。
也許正是自己欠她的,琪琪才不願還手,只要能夠消除她心中的仇恨,讓自己受再多的苦她也無妨,只要這個家能夠充滿溫馨,充滿溫暖,比什麼都重要。為了爸爸,為了哥哥,她什麼都可以犧牲。
琪琪緊閉雙眼,承受著女子殘忍的踢打,那凶惡的話語,毫無親情所言,一遍又一遍的敲擊著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髒,也許從自己出生開始,便要承受這種萬劫不復的痛苦。
此時此刻,她突然想念起自己的生身母親,如果她沒有死,也許自己的命運會截然不動。也許自己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也許自己會是她的心肝,捧在手中,疼在心里。可天意弄人,對別人來說如此簡單的家,可在自己的眼里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媽媽,如果你活著,也許我會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在你的關愛下長大,牽起你的手,組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