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慘叫立即消退了墨欣這樣的想法,原來是她低估了女鬼,只見女鬼被雁懷手中的利劍刺中,慘叫一聲,便又是消失不見。
利劍上還流淌著滾燙的鮮血,這一下墨欣有些慌亂了,她上前將雁懷扶住︰「你這麼樣?」
此時雁懷穿著一件黑色袍子,黑夜之中,渾身鮮血卻並不明顯,墨辰與琪琪因此也並未注意到他的傷勢,何況雁懷在琪琪與墨辰出現時,並將胸口的劍拔了出來,他封住自己的經脈,才沒有讓血留的太多。
「你怎麼傷成了這樣?」墨辰對雁懷雖抱有感激之心,但他不善言辭,實在做不出對一男子如此關心之舉,生為他的妻子,琪琪上前關心道,又何況雁懷曾救過琪琪的性命。
雁懷依舊未曾開口說一句話,而是犀利的目光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琪琪與墨欣毫無防備,雁懷用力的將她倆護在自己的身後,動作太多,琪琪與墨欣險些跌倒。而此時,她們沒跌倒,反而跌倒的卻是女鬼。
女鬼不甘,疑惑的望著雁懷手中的劍,普通利劍即便是穿透她的身體也對她毫發無傷,可為何……
「這也得拜你丈夫所賜,這把劍是專門對付像你們這種不干淨的東西。」雁懷看出了女鬼眼中的疑惑,利劍指著女鬼的脖子道。
但這樣的話听在女鬼的耳中卻極其的刺耳,什麼叫不干淨的東西?
「你少得意,要殺便殺,反正我已被你殺過一次,也不怕再被你多殺一次。」女鬼堅定而倔強的望著他,那只完好的眼卻帶著不甘的恨意。
「第一,我們從未蒙面,我又怎會殺你?第二,我從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雁懷簡單的話,便解釋了這一切。
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女鬼的確有些不妥,想必能夠來到骷髏山,必有一身武藝,但對于雁懷來說,像女鬼這種輕易便被決絕的靈翼,自然與手無縛雞之力沒什麼區別。
但女鬼卻認為他只是為了擺月兌自己的罪行,諷刺的笑道︰「身為男人,敢作敢當,我再次落入你的手中,要殺便殺,何必浪費口舌做無用的借口。」
「信也好,不信也罷。」雁槐的語氣冰冷刺骨,言下之意,信與不信他今天都要了結了她,女鬼吸噬鬼魂太多,現在不除掉她,將來也只會是一個禍害。
「不要。」男子感覺到雁槐周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意,他蜂擁上前擋住了女鬼。情緒激動的喊道︰「要殺就殺我吧,不要傷害我的娘子。」
女鬼被男子的舉動感動,這一次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相公,我已死,我不過只是一個永遠無法超度的靈魂,我的痛苦你不懂,而你還活著,我希望你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捧起女鬼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他不在畏懼她的模樣,她是他的娘子,不管她變成了怎樣,他的心永遠不會改變︰「如果活著的世界里,沒有你,我寧願死去,哪怕做一對亡命鴛鴦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