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忙下去安排,不一會兒,冷清秋果然帶了一人前來。
等大家看清那人,顧氏先驚的啊了一聲,卻見那人正是前幾天被趕出府的馬大娘。
忠義侯此時臉都黑了,他怒聲道︰「這老刁奴不是被發賣出去了嗎?怎麼還在府里?夢雲,你又從哪里找到她的?」
「馬大娘,如今王爺和侯爺都在這里,你可要實話實說,說不定你這條老命還能保,不然會有什麼後果,不用說你也會知道!」
李夢雲沒有直接回答忠義侯的話,而是轉頭冷笑著對馬婆子說道。
那馬婆子身子抖動,臉色發白,早被嚇得魂飛魄散,此時听康王和忠義侯都在,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米般,哀求道︰「王爺,侯爺饒命啊!老奴的確被人牙子領走了,幸好買老奴的人家慈善,憐惜老奴沒有行禮,答應讓老奴回來收拾。老奴來時求了夫人的,夫人仁慈才讓老奴進府,誰知剛進來不久,便踫到三小姐的丫頭,任老奴百般解釋她都不信,竟把老奴抓到這兒來了!」
顧氏聞言忙上前幾步,對忠義侯賠笑道︰「這件事的確是妾身允了的,這馬婆子在府中侍候多年,一時糊涂做錯了事,懲罰是應該的,但也不能全不念舊情不是?要是傳了出去,有損侯爺的官譽,所以妾身這才放了她進來,不成想竟讓雲兒誤會了,這實在是妾身之過!」
李夢雲見顧氏三言兩語就想把事情掩過去,遂淡然道︰「母親向來善良心軟,可這奴才卻包藏禍心!清秋抓到她時,她正剛從洗刷房中出來,那里可是專放府里使用的碟碗、杯子等用品的地方,而這白瓷當時也存放在那里,母親想想,這事情還會那麼簡單嗎?」
「哦,這……,馬婆子,你去洗刷間干什麼?」
顧氏听了,瞪大眼楮看著馬婆子,不解問道,似乎真不知內情!
那馬婆子眼光一閃,低頭道︰「夫人,對不起,是老奴貪心,那洗刷間老奴曾存放了一套茶具,是當年柳姨娘留下的,老奴想著柳姨娘人已不在了,那茶具放著可惜,不如取了賣掉,還能讓老奴過幾天松緩日子!夫人,實在是老奴私心所至,求夫人看在老奴多年侍候的份上,再饒老奴一次吧!」
那婆子說著,頭重重磕到地上,不多時便見額頭鮮血淋淋,加上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
顧氏先有些不忍,轉頭對忠義侯道︰「侯爺,原來是這馬婆子貪心,竟然想變賣府里的東西,她既然已有了新主子,不如讓人通知她東家,把她領回去,我們只管打她幾十板子,既懲罰了她的貪財,又給她東家留了面子,您說如何?」
這顧氏心機不可謂不深,她竭力在替馬婆子洗清罪責,把大事化小。
李夢雲目光微冷,不贊成道︰「父親,夢雲讓清秋把馬婆子帶來,可不是為了追查她偷盜之罪的,不妨再當眾查查她身上還藏了什麼東西,或許還會有更大收獲呢?」
龍璃此時已經弄明白李夢雲的意思,立刻道︰「三小姐向來謹慎,定不會做無用之事,侯爺,還是好好查查這馬婆子有沒有其他問題,本王的雨側妃可還在杏花園中躺著呢?」
有了龍璃施加壓力,忠義侯自然不好偏袒誰,便讓人當眾搜查馬婆子的身體,很快,她身上的東西都被丫頭掏了出來,有幾個銅板和一塊布帕子,其余什麼也沒有。
顧氏看了看李夢雲,皺眉道︰「不過是幾個銅錢和一塊常用的舊帕子,能有什麼問題,看來是夢雲小題大做了!」
李夢雲一旁淺淺一笑道︰「越是平常的東西越容易讓人忽略,清秋,你且查查看,馬婆子這些東西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