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朝後,胤禛將關于白蓮教的奏折遞交給康熙。
康熙看了,表情驟變,神色深沉。
白蓮教起源于南北朝,來自民間的一種秘密宗教結社,流傳至今,成為反朝廷組織,康熙自然不能容忍,也派兵圍剿了幾次,效果甚微,如今都跑到了紫禁城。
胤禛這份奏折主要是闡述如何圍攻白蓮教的事情,白蓮教徒分散全國各地,難以一網打盡,所以,他提議康熙派人打探到白蓮教內部,然後一個個摧毀他們的根據地,絞殺反清人士。對于這些人,如果招安有用,就不會遭到每朝的皇帝圍剿,就算是農民出身的朱元璋,深知他們,當了皇帝,同樣下令圍剿。
康熙也很是贊同,難得贊揚了他一句,胤禛心里十分喜悅,干勁十足,兩人仔細討論細節安排,直到深夜,那時宮門已經鎖了,就讓他在宮里休息。
第二天下朝,胤禛就急匆匆趕回府。
曼寧正在吃午飯,見到胤禛回來,忙起身,奔到他懷里,其他下人立刻識趣退下。
「寧兒,爺好想你。」盡管只分了一個晚上,對于他來說,就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積累的情感一下子瞬間爆,語畢,他急切吻上了她的櫻唇,趁她換氣的瞬間,靈活的舌頭立馬闖入檀口,在她口里肆意攪拌,糾纏著她的舌頭。
一晚上不見,曼寧的感情不比胤禛少,在享受的同時,開始慢慢回應他,雖然青澀,對于男人來說,卻是莫大的鼓舞。
在吻得如火纏綿的同時,大手隔著衣服,大力揉弄高聳的雪峰。
長長的一吻結束,曼寧整個人都軟了,全身靠在胤禛厚實的肩上喘氣。
胤禛低下頭,就見懷里的女人雙頰暈紅,濕潤的長睫下,一雙明眸如水潤澤,一張紅唇還透著他度給她的津液,卻時不時伸出小舌來舌忝,嫵媚撩人,勾得男人心癢癢,喉結滾動,直吞幾口唾沫。
胤禛想了想,趕緊抑制住體內升起的邪火,慢慢扶著曼寧坐下。
曼寧神智恢復清明,便是輕輕一笑,看在男人眼里都是在勾、引。
被火熱目光直視,曼寧也漸漸習慣,臉色還殘留刻意的紅暈︰「四爺,先吃飯吧。」
胤禛點點頭︰「先吃飯,再吃你。」
他說話的語氣呆板,眼底卻是膩死人的溫柔。
「快吃。」曼寧夾了一塊魚肉給他,面上還是有些燙。
「為夫遵命。」帶著笑意的眼眸,一直鎖著她。
「別磨蹭。」曼寧催促。
胤禛這才好好吃飯,男人吃飽喝足了,道︰「白蓮教的事,爺已經上報汗阿瑪了,你就安心想著爺就得了。」
曼寧可不依︰「嫁給了你,我要處理府上的賬務,這可關系我們府上的面子,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胤禛寵溺道︰「爺娶你,就是讓你做一個享福的福晉,順便負責幫爺生小阿哥,其他的事,有人自會打理。」
「這可不行,作為當家主母,如果最重要的賬目不懂,萬一被下人做假賬,怎麼辦?」曼寧一一分析,「有人濫用職權亂花府上的錢怎麼辦?」
「還有府上方方面面都要錢,你還是貝子,一年才一千多兩,各樣花銷這些錢並不夠。」不要以為嫁給了皇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皇家講究排場面子,送出去的禮可不能寒酸,讓別人笑話。現在雖是新婚,曼寧但不得不為將來打算。一旦有了孩子,又是一筆大的花銷。
胤禛作為皇子,對銀錢的概念不深,听她這樣一說,方知道,目前的狀況並不是由著他們隨心所欲胡亂花錢。
「爺真是娶了一個賢惠的福晉,處處為爺著想。」胤禛贊道。
曼寧正色道︰「作為你的妻子,這是我的義務和責任。」
「以後賬目的事,就有勞寧兒了。」胤禛語氣誠懇真摯,有了這個賢內助打理,他可以安心為汗阿瑪辦事。
「但是也不要累著自己。」
「嗯,寧兒知道。」曼寧心里高興,夫妻之間能和和氣氣地商量研究,相互尊重,他又給她足夠的信任。
「對了,你回門的禮品準備好了嗎?」胤禛剛剛想起,便問。
曼寧笑道︰「放心,我早就命人準備好了,爺不用操心。」
胤禛由衷道︰「得妻如此,乃胤禛之福。」
有著事事為自己打點的妻子,他可以無後顧之憂了。
被他這樣贊著,曼寧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這樣說,以後關于府上的決定,你不可插手。」
胤禛寵溺笑道︰「好。」
兩人情意綿綿一番,男人抱著柔軟馨香的妻子上了床,共赴巫山雲雨。
完事之後,已經傍晚了,曼寧渾身黏糊糊的,胤禛細心拿著帕子為她擦拭,還讓人準備熱水一起洗鴛鴦浴。
如狼似虎的少年,對著心愛的女孩,根本不受控制,在水里,他又要了幾次,曼寧昏了過去,胤禛才放過她。
抱著懷里的馨香軟玉,胤禛睡得特別舒坦。
紫禁城內,一座不起眼的宮殿里,兩名黑衣人跪著向背對著他們的女子請罪。
「真是沒用。」女子語氣淡淡,听得兩個黑衣人越來越心慌。
「主人,我們已經盡力了,奈何四阿哥竟如此狡猾,設下重重陷阱。」左邊的黑衣人解釋當時的情況,以望得到將功贖罪的機會。
女子想了想,道︰「春華不過一個嘍,用不著如此費心,既然救不出來,就隨她自生自滅吧。」
一個黑衣人聞言是松了口氣,另一個人卻渾身緊繃,問︰「那屬下可否去救她?」
「如果你覺得你行,你就去,但是一旦被抓到,你該知道你的下場。」
「屬下知道。」
女子最後點了點頭。
左邊的黑衣人擔憂問︰「她會不會共處關于我們的秘密?」
「這倒不用擔心。」女子道,「她認識我教,不過一些皮毛,大事根本不知道,人又自以為是,又懶,四阿哥套不出什麼話。」
「這就好。」他是不喜歡那個春華,如今有收拾她,起初要去救她,不過礙于命令。
「那為何要當初要救她呢?」黑衣人不解。
「無非就是讓你們探探究竟。」女子簡單解釋了一句,後補充道,「以後給我小心四阿哥,不是,這些長大的阿哥都要小心,知道嗎?」
「知道。」
女子又道︰「四阿哥現了我們的人,你們一定要加倍小心,還有通知各分會近一段時間都不要路面。特別新進來的教眾一定要確定好身份,嚴防朝廷之人渾水模魚。」
她很明白,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對抗康熙,只會元氣大傷,不斷壯大勢力才是當務之急。
「是。」
康熙看著各地奏折,越看臉色越陰沉,北方旱災,不少人餓死,當地的官員不報,反倒是其他人來奏報,當下立刻找了一個清正之人前往山東賑災。
處理完所有的奏折,已經是深夜。
李德全輕聲道︰「萬歲爺,歇著吧。」
康熙「嗯」了聲,卻道︰「準備點夜宵,朕想吃梅花糕。」
「喳。」李德全忙下去吩咐。
殿內燭火明亮,卻照不進內心深處的陰暗。永遠無法忘卻的傷痛,若蘭的逝去,他在她靈柩前做那種事,源源不斷的愧疚感,心髒像被桎梏的痛,深入骨髓。
「萬歲爺,梅花糕來了。」不知何時,李德全端莊精美的糕點放在案上。
康熙看著那糕點,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來嘗,味道精美,卻不是他熟悉的,以前他很喜歡吃若蘭做的,御廚做得再好,也比不上心愛之人的那份心意和虔誠。
每當深夜,疲憊的時候,他閉上眼,腦海里浮現都是若蘭的影子,他一輩子有很多女人,很多人名字都記不住,更別提長相,而若蘭卻是特例,越是想忘,記憶越清晰。
吃了幾口,他沒有了胃口,讓李德全拿了下去。
康熙躺在床上,明明眼皮很重,都快睜不開了,可心里還是抑制不住想若蘭。
她是他的一輩子的毒,估計都戒不掉了,康熙如是想。
面對萬里河山,祖宗留下的基業,他是無論如何放不下,這輩子負了她,但願來生,他們只是平凡人。
王貴人再次踏入這個宮殿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緊張,怦怦狂跳。
面對這個殿里的主人,明明是溫婉的容顏,她卻感受到那位娘娘犀利的眼神,冰冷凌厲。
她亦步亦趨過去,行禮問安︰「娘娘吉祥。」
「免。」主位上的女人漫不經心應了聲。
「不知道娘娘找奴婢有何吩咐?」王貴人輕聲問。
「听說了嗎?」她慢慢啟唇,唇邊卻綻放一抹冷笑。
王貴人心里慌張,卻還是如實道︰「听說了。」
「是你嗎?」問話的時候,語氣冰冷如霜。
王貴人忙跪下,求道︰「娘娘,奴婢一直安安分分,真的不是奴婢。「
「拿著你的孩子對天誓,你敢嗎?」女人冷冷注視著王貴人。
王貴人咬唇道︰「是,奴婢敢,如果是奴婢造謠,天打五雷轟,孩子早逝。」
女人想了想,語氣緩和了些︰「你退下吧。」
「喳。」王貴人緩緩起身,直到出了門口,依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