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頂著額頭上的**道符,忍不住伸手指了指自己問道︰「難道這東西要一直貼在我臉上?」
「嗯。」至善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輕輕應了一聲。
「不會吧,一直貼著我怎麼出去見人啊,這樣會被雨墨、大強他們嘲笑的!!」文亦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大當家的,我們不會嘲笑你的!!」站在他身邊的書童趕緊信誓旦旦道,「過會兒我出去讓大強他們也不許笑!!」
「他們表面上不笑,心里還是會笑我的,哎……」文亦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著一臉「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模樣的至善,苦惱道︰「至善老弟,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知道你這上山來看我,肯定不是為了就在我臉上貼一張符的。」
「確實。」至善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光在臉上貼一張是不夠的,過會兒還得在你脖頸後面的天柱穴,胸前的檀中穴,以及雙手的左右合谷穴,雙腿的足三里穴,各貼幾道符,這樣不僅是死靈近不了你的身,這四里八荒的其他妖怪們,看見你也都要繞著路走了。」
「啊??」文亦一張臉哭笑不得地看著至善,無語道︰「幾年不見,你倒是會開玩笑了嗎,貼成那樣我還用得著出門麼,直接再穿一身壽衣,拉上棺材板拉倒了。」
「嗯,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至善听他這麼一說,竟然還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花未落眨眨眼楮,看看清俊華美的至善,再看看滿臉絡腮胡子的文亦,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竟然坐在屋里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扯皮,心中對文亦的好奇頓時又增加了一些。
「我說……」文亦正打算開口對著至善說點什麼,便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匆匆飛過,然後又是一張**的道符,直直地貼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花未落和那個叫雨墨的書童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倆回過神來,便看到剛才還坐在椅子山把玩茶杯的至善已經長身而立地站在了文亦面前,而文亦額頭貼著一張道符,後腦勺又貼著一張道符,模樣頗為滑稽。
「你干嘛又給我貼了一張啊??」文亦有些無語地模了模新貼在自己後腦勺上的道符,悶悶不樂地朝著至善問道。
難道這家伙這打算給自己貼滿道符?
「這房間里有很多死靈。」至善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雙幽深的眼眸在文亦的房中緩緩掃過,薄唇輕啟淡淡回答道,
「剛才第一張道符不過是祛除了附在你身上的兩只死靈,但是他們並沒有消失,還依然徘徊在這房間里,找準了機會隨便準備上
你的身。」
「媽呀……這麼恐怖……」文亦趕緊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看著站在身邊的雨墨和花未落,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指,指了指他
倆疑惑道︰「那為啥他倆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