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落只覺得自己被摟入一個溫暖、好聞的懷抱中,他身上特有的清冷味道讓她那顆剛才還惴惴不安的心頓時沉穩了下來,就連周身那股躁動不安的感覺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了。
「挺好的。」花未落點點頭,抬起頭來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楮,十分實誠地回答道。
然後,她便看到至善的唇角微微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幽深的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星光,她听到他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道︰「挺好的就好。」
「嗯。」花未落將自己的腦袋重新埋入他溫暖的懷抱中,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就覺得一陣困意襲來。
至善見她許久未說話,疑惑地低頭看去,卻見某人已經將頭埋在自己懷中,就這麼站著睡著了。
她平日里一雙水潤靈動的眼楮緊緊閉起,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小的蒲扇,在睡夢中微微顫抖,有點點塌的小鼻子,鼻翼正一鼓一鼓的均勻呼吸著,那張紅潤的小嘴輕輕張開,時不時的還「吧唧」兩下,就好像是在夢中吃著什麼好東西一樣。
至善無奈地搖了搖頭,胳膊上微微用力,將花未落打橫抱起,徑直朝著房間中的床榻走了過去。
他動作輕柔的將花未落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一雙深邃的眼楮凝視了她片刻,然後合衣在她身邊躺下,一只胳膊摟著她,另一只手像是哄嬰孩睡覺一般,輕輕地在她背上打著拍子。
屋外的蛐蛐還在堅持不懈地叫著,在這樣春日微涼的夜晚里,周圍的一切更加顯得寧靜起來。
第二日清晨,花未落是在一片嘈雜聲醒過來的。
她睜開眼眸盯著床榻上的紗帳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還住在劉府中。
懶懶的伸了一個腰,她的手不小心踫觸到一個人,花未落條件反射地轉過臉來,一眼便看到至善那張傾國傾城、俊美非凡的臉,他白皙如玉的皮膚在晨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
「醒了??」至善見她醒來,十分淡定地隨口問道。
「醒了……」花未落呆呆地回答道。
「醒了就起吧,外面好像又有什麼事發生了。」至善從床榻上坐起身來,一雙眼眸微垂,看著依然躺在床上的花未落,聲音淡淡道。
「哦……」花未落十分機械地起身,機械地下床,機械地走到房間內的梳妝台旁,又機械地梳完了頭,這才清醒了一點,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至善問道︰「你……昨晚……一直跟我……睡在一起??」
「嗯。」至善掀了被子,動作優雅地下床,雲淡風輕地走到花未落身邊,在她身邊的臉盆架子旁站定,捧起一捧清水,慢條斯理地洗完了臉。
「我……那個……有沒有……那個什麼你??」花未落想了想,依稀記得昨天自己是中了點迷香的,雖然劑量不大,但萬一她獸性發作,把小師弟那個什麼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