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微微低頭,看著她自然而然與自己親密的樣子,心中那種奇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見過雲公子!!」當他們的烏木馬車行駛到滄州城城門處的時候,那十幾個守衛齊刷刷的單膝下跪,朝著那烏木馬車整齊地喊道。
花未落听到外面的動靜,忍不住掀了車簾朝外面看去,那些人動作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在地上,乍一看還挺有氣勢的。
「我不是雲公子。」至善聲音淡淡地朝著馬車外面道。
「啊,是至善道長啊!!」那領頭的守衛這才回過神來,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土,照樣恭恭敬敬道︰「道長此次下山是受邀來滄州城除妖的嗎??」
「只是來尋人而已。」至善坐在馬車內,並不露面,朝著那些守衛說了一句話後,便不再說什麼了。
「那就不打擾道長了,道長,請——」那滄州城的守衛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兩邊的守衛自動讓開,讓這烏木馬車過去了。
「雲公子??」花未落轉過頭來看著至善,一雙眼楮轉了轉,然後好奇地問道︰「這烏木馬車就是雲公子的嗎??」
「是。」至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回答道。
「如此看到這雲公子不禁財大氣粗,應該還挺有社會地位的呀,這滄州城的守衛見到他的馬車,竟然齊刷刷地給他下跪,看來一定是個當大官的!!」花未落一邊分析著一邊掀開窗簾朝外看去。
「你對他如此好奇??」至善看著花未落一臉驚奇的側臉,秀眉微蹙,朝著她問道。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花未落轉過頭來看著至善,笑了笑然後聲音清脆道︰「其實小師弟,我對你也挺好奇的。」
「?」至善以眼神詢問她。
「嘿嘿,小師弟啊,來說說你上清心山之前,沒有拜入**的門下之前,是干嘛的呀??你家在何處??父母姓甚名誰,家中是做什麼的??」花未落拿出一副查戶口的姿態看著至善,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不記得了。」至善沉吟了片刻,然後聲音淡淡地朝著花未落道︰「我自四歲起便拜入**門下,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四歲??」花未落想了想然後奇怪道︰「按理說四歲的小孩也應該有記憶了啊,你怎麼會不記得你家是哪的呢??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嗯。」至善只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花未落見他又擺出一副不願意理自己的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巴,暗自郁悶。
車廂里一陣沉默,馬車又行進了片刻之後,至美掀了門簾朝著他們道︰「大師姐,二師兄,前面便是至圓的老家了。」
花未落抬頭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處民居,獨門獨院,周圍圍著籬笆牆,看起來似乎有些破舊。
門前的空地上幾只麻雀正在啄食,听見「嗒嗒」的馬蹄聲靠近,瞬間便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