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沉吟了片刻,然後抓頭看著至圓,聲音淡淡地問道︰「至圓你為何前些日子不聲不響地便從道觀中離開??」
「師兄??」至圓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至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無辜道︰「我沒有一聲不響的離開啊,我那天接到家中來信,說是我娘病重,要我趕緊回家去看看她,還說事情緊急,叫我立刻便動身,正好那個時候大師姐和二師兄你們去了離水鎮,師父又不在山上,我便讓至方替我轉達一聲,當天晚上便收拾包袱連夜下山了。」
「至方??」至善的神情微微一愣,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就是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小道士??」
「是啊。」至圓點點頭,肯定道︰「就是臉方方的那個。」
花未落忍不住汗……看來師父給人起道號的水平也不怎麼樣麼……臉圓圓的就叫至圓,臉方方的就叫至方,那還有至遠和至近是怎麼回事??
至善一雙眉毛緊緊蹙起,半天沒有說話,他在腦海中細細回想著師父喊他去談話那天的情景。
在得知秘籍丟失以後,當時至方應該就站在師父旁邊,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似乎好多天沒有看到至圓師弟了……」
如果說至圓真的和至方說了他要回家一趟的事情,那麼為何至方在他和師父回來以後,卻什麼都不說,偏偏要在秘籍丟失的時候狀似無意地說那句話呢……
至善微微轉頭,朝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花未落看去,只見她的眼神里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疑惑。
「至圓,你可知道……」至善正準備繼續問至圓一些問題的時候,眼眸輕輕一掃,便看到葉天瑾正豎直了耳朵,認真地听著。
于是他的聲音堪堪停住,轉身朝著這房間的門外邊走邊道︰「至圓,你先隨我回客棧,把身上的道袍歡換洗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至美,你去把至圓的家人送回住處,順便讓至真和小白跟你一起回來。」
「是。」至美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朝著至圓的家人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便領著他們出門了。
花未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怎麼小師弟說話說的好好,突然就走了呢。
「花未落,你還愣在那里干嘛?」至善微微轉身,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花未落,聲音淡淡道︰「跟我走。」
「哦。」花未落點點頭,連忙跟上至善。
「哎……小落落,你怎麼這麼匆忙就走了啊??」葉天瑾一眼便看出來,至善是有事情不想讓他知道,于是故意朝著花未落大聲喊道︰「小落落你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棄在這空樓里,讓我一個人品嘗這孤單寂寞與空虛,你怎麼忍心??」
花未落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大哥,你這是不是典型的空虛寂寞冷啊?
「小紅。」花未落轉過頭去朝著葉天瑾甜甜地笑著道︰「你可以找剛才那位姑娘繼續你們之前被打斷的運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