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善低頭看著還躺在床上的花未落,沉聲道︰「起床,我們去京城。」
「現在??」花未落迷迷糊糊地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疑惑道︰「難道我們不回清心觀了嗎??」
「不回了。」至善揚了揚手中的紙條,一雙眼楮注視著花未落,聲音淡淡道︰「師父的飛鴿傳書。」
「師父??」花未落趕忙從床上起來,走到至善身邊,探頭朝著他手中的字條看去,只見那字條上面白紙黑字寫著︰
至方已前去京城,秘籍在他身上。
「至方??」花未落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努力想要回想一下至方師弟的模樣,可是無奈,任她怎麼回想,都不記得至方這號人到底長什麼樣,只听至圓說,他的臉是方方的而已。
「嗯。」至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紙條折好,放進衣襟里,然後一雙眉毛微微皺起道︰「至方與至圓是同住一個屋子的,平日里至圓打掃藏經閣的時候,他也會經常去幫幫忙……想來……」
「想來他就是趁著幫至圓打掃的時候,熟悉了藏經閣里面的布局??」花未落頓時恍然大悟。
「應該是的。」至善沉聲應道︰「那日師父召集我們開會的時候,提起至圓師弟,他卻說至圓師弟已經消失好幾天了,如此看來,他是明知至圓師弟回了滄州,卻想要誤導我們。」
「原來是這樣。」花未落點了點頭,怒道︰「這家伙真壞!!」
「只是……」至善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只是什麼??」花未落抬頭看著他,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正好灑在他背後的地面上,他的輪廓在這明晃晃的陽光中,有些微的背光,所以他臉上的表情,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是至方師弟……不過年僅十二,比你還要小上一些,那樹妖和那些骷髏怪,不是他能夠操縱得了的。」至善皺著眉頭,緩緩道來。
「你的意思是……」花未落想了想,聲音猶豫道︰「至方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在他身後應該還有幕後操縱的人。」
「嗯。」至善點了點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不說這些了,收拾收拾,咱們該去京城了。」
「好。」花未落連聲應道,然後拿起掛在床頭的外衣穿上,走到房間里的臉盆旁邊洗了把臉道︰「我去看看至真他們有沒有起床。」
「他們昨天晚上便已經回清心觀了。」至善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聲音淡淡道。
「啊??」花未落愣了一下,然後看著至善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不禁疑惑道︰「這麼快就回去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昨日我見至圓的樣子並不像說話,便已經讓他們連夜趕回去跟師父匯報,只是沒想到,今日一大早便收到了師父的飛鴿傳書。」至善秀眉微蹙,淡淡道。
「那……就咱們兩個人去京城??」花未落站在原地一臉不解的神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