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是」白月涯上前,有些憂心。
帝雲殤目光黯淡,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青流楓,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憔悴,卻難掩蓋世風華。
看到青流楓,他沒有預期般的憤怒,沒有預期般的生氣,只是靜靜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邁步朝山下走去。
青流楓跪在他的面前,路經青流楓身邊時,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起來吧。」
三個字而已。
雖然聲音略顯暗啞,可听到青流楓的耳里,總覺得有些心刺似的疼。
他們不知道帝雲殤在崖底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何帝雲殤沒有把藍聖雪帶回來,而是只身一人出現
回到鳳城城外的時候,白月涯收到消息,無音已經撤兵離開了,當日熙攘熱鬧繁華的鳳城,如今卻變成了一座空城。
正如藍聖雪所想那般,她找到了青流楓,將青流楓安安全全的帶了回來,只是她卻不曾料到,她的結局,會是這般。
有的時候便是這樣,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白月涯將這一消息報告給帝雲殤的時候,帝雲殤什麼表情也沒有,不驚不喜,不悲不傷,好似早已料到了一樣。
「殿下,您說這是不是一個好消息?無音終于離開傲風大陸了。」白月涯在一旁笑著說道。
帝雲殤正在收拾東西,听他這麼一說,看了他一眼。
隨即臉色一沉,「再讓本座听到‘好消息’三個字,你就立馬消失在本座眼前。」
白月涯嚇了一跳,「殿下」是他說錯什麼了嗎?
青流楓立在一邊,自從回來了帳篷,便沒有說過一個字,而帝雲殤也沒有問他任何事情。
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豁然間再次跪在了帝雲殤的跟前,「師父,請您責罰弟子。」
帝雲殤正在收拾東西的手,微微一頓,「沒你的事。」
青流楓不听這話還好,一听這話,內心更是萬分愧疚,若不是他要給師父請罪,現在的他,早已在地府了,他不求師父能饒恕他,也不曾奢望他能原諒他,他只是想減輕一些自責,只想讓師父懲罰自己一通,而後,他再以自己的方式,一死去給藍聖雪賠罪。
青流楓俯首拜在帝雲殤的面前,「師父」帝
雲殤看也不曾看他,冰冷的聲音,猶如不化的晶雪,「若非聖雪,本座何以留你到現在?早在本座見你第一眼時,便將你殺了。知道為什麼,本座沒有殺你麼?
聖雪這次前來鳳城,一來是為救你和找血傘,二來是找聖月之鏈。
況且,聖雪在臨落下懸崖的時候,都可以對你既往不咎,本座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這件事,錯不在你。無音的手段,本座知道,怪只怪本座不該將血傘交給你,讓無音有機可乘,不僅讓你受了折磨,還讓聖雪」
說著,他嘆了口氣,「罷了,你摻合進來這件事本就是無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