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箭頭收下,剩下的一半,被她重新扔回草叢中。
不多時,號角聲響起,卻是韓三下達命令,開始召集人了。環視了周圍一眼,隱匿在周圍的人,早在主子離去前便消失了,她這才微笑著朝著聲音發源地走去,若非確定周圍的人已經離開,她斷然不會這般毫無顧忌的出手。
深夜寂寥中,韓三將他們全數帶回,這一次的出行,讓二十個人,包括她在內,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
「咳咳咳」一個獄卒,在護送他們回牢的路上,不停的咳嗽著。
「老二,你怎麼了?」韓三隨口一問。
名叫老二的獄卒,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伙子,藍聖雪曾經在這牢里見過他,並且也是一個極為眼熟的人,經常給他們送飯,久而久之,她便記住了這個人。
老二咳嗽了兩聲,臉頰微紅,聲音沙啞,「感了風寒了,今天夜里,有些冷」
「等待會安頓好一切,巡查完了,你就回去歇著吧,免得明日病情加重,影響看守。」韓三提議。
老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隨即,他們被披在外的衣服被月兌下來,回到牢房後,她坐在一個角落里,從懷中拿出來剛才她收回來的斷箭。
這個時辰,是後半夜,其他人都受了傷,也都累了,便都沉沉睡去了。
唯有她,清醒極了,今天,是她計劃要離開的日子,不知道,是否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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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黑色大殿中,有一個高大的木桶,木桶里裝滿了水,在大殿中央,木桶一旁,有一張方桌,上面擺放著四只玉碗,碗中盛滿了血。
男子赤身**的浸泡在木桶中,清水泠泠,漂浮著一層白色的花瓣,男子掬水,一股水流便順著他的指縫,朝四下散開。
大殿門,吱呀一聲打開,由外進來一個人,是修風。
「主子,準備好了嗎?」修風看了一眼黑袍男子,模了模水溫,發覺正正好。
男子紫色的眼楮躺著美輪美奐的流光,他的眼角處,依舊貼著三顆水藍色的水晶,點綴其上,如同暗夜妖魅,「今天真是一點都不好玩。」他像是自己在與自己說話,話語里有些微的不滿。
那些犯人,死板的很,真是沒有一點殺氣,這樣的狩獵,還真是最低級的,今天自己也真是抽了風,居然會想著大半夜的鍛煉身體。
修風似是早就模透了男子的脾氣,他微微笑著,拿來了干淨的毛巾,搭在了木桶上,以防待會主子使用,「主子啊,這還不是您想出來的辦法,您現在說這話,豈不是在責怪您自己麼?」
男子哼了哼,閉目靠在木桶邊緣上,兩只麥色的胳臂,輕搭與木桶邊上,淡淡的說著,「把那四碗血拿來吧,過了今晚,就解月兌了可以安生一陣子了。」
修風听言,走到方桌前,端來了四碗血。